“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发现自己的记忆有问题,那么这时季随让我害你,我肯定也不会再听他的,我有分辨能力,我能看得出你对我的好,我现在只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别的都可以放到一边。”但其实这个原因季屿川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也没表示惊讶:“那你的意思,还有其他原因?”“是的,”许遥慢慢说,“这是更重要的,我必须要告诉你,因为我怕如果明天我就来不及了。”“嗤,”他神情如此郑重,季屿川却被他逗笑,“你别胡思乱想,你明天也不可能有事的。”许遥亦是少见的执拗:“但我还是要说,我刚刚睡不着就是在想,还是得让你知道。”“好,你说。”季屿川被他说的也更好奇那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了。许遥清清嗓子:“我不想害你,不仅是我找到其他要做的事,更因为我觉得我应该有点喜欢你,我知道你还爱我,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意。”说完,他就看到对面季屿川几乎石化了。他像听到了多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嘴唇都在抖。“许遥,你,你刚说什么?”许遥羞恼:“我不说了,你就是想骗我再说一次吧。”但季屿川确定自己刚刚没听错,虽然这也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可却是切切实实发生了。哪怕,现在面前的并不是真正的许遥,他的用词也不完全是肯定的,这层喜欢也不过只是“有点”。但也足以让季屿川在漫长的单恋中看到一丝希望的光亮。“许遥,你为什么?”“很难说清是具体哪一刻喜欢你的,”把话摊开来,许遥也轻松了,“反正就是这段时间和你的相处,我以前自己在国外,没有人会这样对我好。”感情确实是很玄妙的东西,更是可以在潜移默化中产生,季屿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像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如何喜欢上许遥的,当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动了这份心思时,就已经收不住了,更不想收住。之所以问许遥,实在是太惊讶了。所以他也不再问,向许遥身旁靠近了些。许遥紧张:“你,你干什么,虽然我也有点喜欢你,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咳。”他不确定季屿川凑过来是不是又想做什么,慌得耳朵都冒出红晕。季屿川终于可以光明正大逗他了:“不能什么?”许遥不想理他了,直接侧了身。季屿川长臂一伸,将他的腰环住。许遥轻颤了一下,没有躲。季屿川很有心机地又放了他的信息素,许遥只觉周身气息沉重却不乏诱惑力,他一个oga又怎么抵抗得住顶级alpha勾他。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又不知什么时候把身子转回去,并双手扒着季屿川的肩猛地闻了好几口他的信息素时,他已经彻底被alpha抱了个满怀。许遥耳廓上的红晕开始向下蔓延,季屿川再也抑制不住,又倾身到他耳畔,轻轻含住那一小片莹润雪白。“唔……”许遥闷闷一哼,身子更瘫软,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里很敏感。“闻的够了?”季屿川低沉着声问道。温热倾洒在侧脸,红晕仿佛烈火遇到助燃的催化剂,在许遥脸颊烧了整片,他声若蚊蝇:“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许遥恢复正常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软软的,像一片羽毛从心上拂过,季屿川手指又捏了捏他耳垂,理直气壮:“我就解解馋。”“”然后他就又被季屿川偷袭了,alpha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许遥脸更红了:“我都说了不能。”“那你闻我的信息素都闻够了,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吧。”“又不是我非要闻的,你自己放出来,关我什么事。”这样的许遥倒是有点过去的影子,季屿川咬咬他唇瓣,惩罚,许遥被吻的大气不敢出,他慌乱地抓住季屿川衣角,处在一种想回应,应该回应,但又不知怎么回应的状态。“好了”感觉季屿川亲了他好久了,许遥弱弱开口求他停下。季屿川终归也没太狠地欺负他,虽然吻的这一小会根本不够他解馋,但以后还有时间。他手指摩挲着许遥泛红的下唇:“许遥,你不是让我告诉你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就是这种关系。”“?什么,是恋人吗。”季屿川想了想,笑:“我觉得是。你看,我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熟悉?”许遥确实有感觉到熟悉,但一直以为是因为他被季屿川圈养,两个人关系不完全正当,肯定有亲过做过,可季屿川说他们以前是恋人,完全颠覆了许遥的认知。“这样吗?”“还有,你耳垂特别敏感,你也忘了吧。”许遥点点头。季屿川手上力度微微加大,眸间暗了下去:“遥遥,看来我可以试试在明天见医生前帮你找回点这方面的记忆了。”“啊?”季屿川附耳,又在他耳垂上舔着:“你想不想知道,除了这里,你还有哪里敏感?”许遥心里是不想且羞涩的,但架不住季屿川欺负他,浑身酥软,也有身体内部隐隐冒出的快感让他无法拒绝,他嘤咛着,alpha的手挑开他睡衣下摆,一点点滑进去。皮肤相触间,许遥颤了颤,快感随着季屿川的动作在愈发汹涌,当季屿川的手碰到他胸口,那一瞬敏感的观感中更带着熟悉,总觉得很久以前也曾被这样逗弄过。无法自制地享受、沉沦,许遥大喘着气,眼尾勾起一抹诱人的红,竟被欺负出了眼泪,朦胧在那一双清澈眼瞳里,他呜咽着:“你,你别弄了”季屿川最后在那捏了捏,把那一片娇嫩肌肤捏出好几道红印,才收了手,喑哑的声音里明显还透着不餍足:“算了,今天先放过你。”他禁欲两年,许遥又说也喜欢他,他岂会那么轻易果腹。他捧起许遥的脸欣赏他此时的羞态,还没真怎么欺负人,只是亲亲摸摸,oga一张脸都红透了,呼吸也没平复,兀自喘息。季屿川把他拢进怀中,吻着他的发和前额。这个吻很温柔,许遥没有再躲。不过也确实是困了,他躺在季屿川怀里,眼皮渐沉。季屿川起身关了灯,睡前又去啄了啄他嘴唇,把他抱的更紧。“遥遥,明天都想起来了也要继续喜欢我。”许是有了前一晚的暧昧冲击了注意力,到季屿川带他见医生前,许遥都没有昨晚紧张了。季屿川没有陪他一起和医生谈话,而是在门口守着。心里也不是一点紧张都没有,万一许遥想起来了就不喜欢自己了呢,昨晚那一点温情若真只是昙花一现不过至少有那么一刻许遥是喜欢自己的,这就够了。他推了一天的工作只一心在医院等许遥的情况,助手中间要给他送饭也被他拒绝了,终于等到医生出来。他忙起身迎上去:“现在他的情况如何?”医生说道:“季先生,您之前的判断没有失误,我们经过仔细的检查,断定许先生确实受到过催眠,不过他的意识也在动摇,我们认为有一定几率恢复,可以试试将他从催眠状态下唤醒,现在许先生已经是进入再次催眠的状态了,我们也问了他关于您的记忆,在非清醒时,他脑子里所留下的都是不好的那一面,就是需要问问您,如果要唤醒他,是要将他的记忆全部翻新,还是只让他正常恢复?”季屿川微愣,医生便解释的更直白:“之前您这边叙述过和许先生的过往,虽然他不好的记忆里有误,可也有确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一部分还需要留在许先生头脑中吗?如果都不需要了,我们可以帮您重新为他植入新的记忆,那么等他再次醒来,基本就是一个崭新的人,他不会再恨您,您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会更大。”季屿川听懂了,意思就是自己也可以借着这次催眠让许遥把过去对自己的恨都消弭,让他彻底接受自己。是个诱惑力非常大的提议。但季屿川没有过多纠结,摇头:“不需要这么折腾,原原本本地让他把错的忘掉就好,至于其他谁也没资格去动他的记忆,他醒后是继续恨我抑或怎样,我都可以接受。我选择用催眠的方式反击,不是想改造他,而是想把他应有的记忆还给他。”“我知道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医生自然也会尊重,“那您再等等,这个时间可能会有点久。”季屿川无所谓,再久的日子他都等过。许遥感觉自己又做了个漫长的梦,最后醒来时,人都是恍惚的。他在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还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一个白大褂男人,和两年前的那一幕过分相似。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季随了。过去二十六年直至进入这间屋子前一秒的记忆翻山蹈海般灌了回来。他忍不住喃喃道:“季屿川”那男人回答:“季先生还在外面等您。”许遥慢慢站起来,推开房门。季屿川在和他对视上时就一眼看出许遥变了。他看着自己的眼底不再是纯粹的恨,反而比自己想的平静,更有些说不清的复杂。许遥却更多是尴尬,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还给季屿川表白了,还被这人欺负了就难以直视他。季屿川走到他跟前,想拉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许遥,我们回去?”“嗯。”还好,许遥还愿意跟他走,季屿川勇敢了些,他拉住许遥手指不放。许遥瞪他,但又甩不开,只小声说:“我饿了。”季屿川ban便带他去吃他爱吃的大餐,算是庆祝。“许遥,季随都让你怎么报复我的?”席间,季屿川问了自己很关心的一个问题。许遥没想到这人不先跟自己说那些不正经的,在这事上他不想和季随一伙,也算是和季屿川在一个战线了,便也正色道:“他让我骗你钱,我觉得是想等你继承家产把钱给我,我再背叛你,回到他身边,这样钱就都是他的了,不过他应该除了我还在你身边有其他内线,他肯定有办法让你父母也放弃你。”“是有,不过都被我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