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技术……也还凑活吧。”“你怎么来了?”董酥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能准确找到自己休息室,不用问都知道这人肯定打入己方内部了。而且那个泄露军情的“叛徒”多半是叫曲清北。姜烯摘掉口罩没做声,走上前跟没骨头似的搭在董酥白身上,直接把人扑在沙发半天没动。董酥白身上带有奢侈化妆品清爽的味道,更有能让人安心舒服的魔力。比起亲吻跟做|爱,姜烯其实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带有力量跟占有的拥抱。他身上还冒热气,董酥白腾出手把空调开低了点:“又背地里跟清北一起瞒我?他怎么那么听你的话?”“那是。”姜烯用他衣服蒙着脸,“我可是他跟居南的红爹!”董酥白脸上被他头发弄得发痒,从他手腕扒了根皮筋给他扎了个奇丑无比的揪:“你怎么过来了?你不会是逃班了吧?网上你的那些个人信息又是怎么回事?”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姜烯脑子里仿佛有千百个问题围着转。他头也没抬,精准找到董酥白的嘴巴一手捂了上去。“我在公司都快成劳模了怎么可能逃班,手下的男团在这边录综艺,我刚把他们安置在酒店里就过来找你了。”姜烯歇了口气,鄙夷地轻哼一声,“网上那些,能知道我那么多私人信息的还能有谁,真是高看他了,没一点用。”董酥白看他没什么大碍心里也轻松不少,但凡不是因为他跟摄影机之间的渊源,这点热搜本来也就是个不痛不痒的小事,公关都不用费多大功夫。“赶紧起来。”他拍了拍身上挂着的人,“这里门没锁,随便就有人能进来。”姜烯不情不愿地挪了两下,张嘴刚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抵着额头推出半只手的距离。“我今天还没收工,戏服遮不住脖子,你别乱搞。”“哦。”姜烯不甘地答应一声。他说是趴在董酥白身上,实则有一大半的重量都靠自己手肘支撑,起来的时候整支小臂都在发麻,身形一晃又砸了回去。曲清北捧着手机火急火燎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番场面。董酥白皱眉偏过头,仰着脖子抽气,姜烯则埋在他肩颈身体上下起伏,想起来又起不来。休息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他们身上还盖了条毯子,完全看不清下面在干什么。“我去!”曲清北手忙脚乱地捂住眼睛,掉头就往外面走,董酥白在后面连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把他喊回头。他从小爸妈管得就严,二十几年连两个男人相互依偎交缠的美好小电影都没看过,更别说现场直播了。人心隔肚皮啊,他董哥这么开放吗?曲清北安抚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站在门外一脸正义凛然,脑门上都写着谁敢来开门谁就得死。没忍住好奇贴了只耳朵在门上,却发现里面没有传出什么该有的动静。他以为是两人怕像刚刚那样被打扰,先是拔高音量,想想又朝四周看了看,赶紧压回来:“董哥你们别怕,放心弄,我守在外面,好了喊我一声就可以!”董酥白忽略掉他语气中的兴致勃勃,朝姜烯无奈地看了一眼:“去叫他进来,在门外当门神像什么样。”姜烯慢悠悠地爬起来:“他不会这么大了连这些东西都没看过吧?”董酥白品了品他的话,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你看过?”“没有。”姜烯直截了当地摇摇头,揶揄地冲他笑道,“我对别人不感兴趣,要看也是看我跟你的。”他说完还特意看了眼董酥白的反应,那人却没有他预想中的赧然难为情,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就说……”董酥白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他就说上次姜烯的表现虽然不算差吧,但实在不像是学习过新知识的样子……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功用三个字让姜烯从刚才游刃有余的状态变成一座不会说话的石雕。等他反应出不对的时候,石雕已经重新恢复生命力,挺直腰杆一把将门拉开。曲清北全身力气都靠在门上,一瞬间的腾空感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他回头看见是姜烯开的门还有些不解,再一看俩人衣服裤子都穿得好好的,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这么快啊?”“压根就没开始!”姜烯实在忍无可忍,扯着他拖进屋里,“脑子一天天的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董酥白用茶杯挡住嘴角的笑意,假装没看见他殃及无辜,云淡风轻地问道:“怎么了清北,咋咋呼呼的,导演找我有事吗?”“不是导演,是微博上那些热搜,你们看了吗?”曲清北迷糊地摇摇头,正想拿出手机给他看,结果刚才还挂在前几名的词条现在连个影都没有。他满脸敬佩地看向董酥白,五体投地:“董哥,你真厉害啊。”董酥白顺势在上面翻了一圈,前后也不过半个多小时,这种速度不是他花钱就能达到的,肯定还有人在背后帮忙。他跟姜烯对视一样,几乎同一时刻想到了叶进同。曲清北看两人又在交流一些自己听不明白的事,索性也不参与进去,等人结束了才说:“差点忘了,导演说道具组那边出了点问题,这几天的工作要先停下来,到时候再拿休息日补上。”董酥白闻言心念一动:“几天是多久?”“两天不到。”曲清北把导演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他,“就算再晚后天也能开工了”他说着手机还插了一条来电提醒,他眼睛骤然一亮,加快语速把后面的事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董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出门关门一气呵成,董酥白甚至连声询问都没来得及问出口。姜烯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胃里空得难受,见台面上还有一袋面包,就拆开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感慨:“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居南的电话。”董酥白拿牛奶盒倒了一杯给他:“你那个男团的综艺怎么时候开始录?”“明天。”“明天……”董酥白又找了点别的零食给他吃,扫了眼时间,“来都来了,下午陪我去那间寺庙转转,下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姜烯不明就里:“去寺庙干嘛?”董酥白目光不经意间停在姜烯手腕那串珠子上:“还愿。”这想法他其实从上飞机起就有了,只是那时候他没想过姜烯也会过来。这附近人流量大,打车更是招手即停。没等姜烯弄清楚他那句“还愿”是还什么愿,他就已经站在寺庙大门前了。庙里现在正赶上诵经,呢喃的经文声洗涤参拜者的心灵,在针落可闻的氛围里也并不显突兀。可能是因为正午大太阳,寺院到处都见不到什么人。从门口僧人那接过三支香,董酥白让姜烯先在里面逛一逛,自己则绕过游客区间往内殿走。姜烯本想跟他一起进去,但僧人弟子说里面是方丈清修的地方,非有缘之人不得入内。董酥白在里面只待了半个多小时,带了一块祈愿牌出来。这块牌子跟普通的祈愿牌不一样,红色为底,周边填了些粉白。“这是什么?”姜烯勾着上面系的小铃铛玩。“祈愿用的。”董酥白带他去了寺院一颗用来祈愿的银杏树下,把牌子递给他,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柔光,“找方丈要来专门给逝者的,不能写字,只能由亲属挂。都说这家寺庙很灵,给你爸妈也带一份好运过去。”姜烯怔愣半天也没说话,许久后,才看着他笑了笑:“哥哥给的,我爸妈肯定喜欢。”他借了根木杆把祈愿牌挂在树顶,转头的时候见董酥白又从旁边拿了块新的给他。“给你自己也写点。”姜烯别有深意地低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就不写了,之前求的还在灵验期呢。”“你上次来这挂牌了?”董酥白挂完手里的牌子,疑惑道,“什么时候挂的?”姜烯但笑不语。他之前就说过自己除了今天之外只去过两次寺庙,一次是山体滑坡,一次就是小时候。但他一直没告诉董酥白小时候那次去寺庙的目的。他记得那时候两人也就七八岁,董酥白生了很大一场病。其实就是发烧而已,但对于小小年纪的姜烯而言,躺在床上不能出来就已经是要危及生命的大事了。所以他用周末玩耍的时间求爸妈陪他去了一趟寺庙,信不信佛的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他就是想要一个安心。那年的寺庙没有现在的规模大,他跟着庙里的弟子跪在团蒲上念了好几个小时的经才拿到一张据说是方丈开过光的挂牌。他想了很久要怎么用这个来之不易的东西,可事事顺利有违天理,所以他当年所写下的,只不过是想董酥白以后都能健康快乐。寺庙是不同,但心愿一直在保质期。寺庙逛不了那么久,两人又去离得近的地方到处走了走。回去的路上,姜烯捧着热干面边走边吃,还不忘趁董酥白不设防套他的话:“所以哥哥你说的还愿到底是还什么?”董酥白早就猜到他是这幅德行,说了不说就坚决不说。姜烯连哄带骗了半天都撬不开他的嘴,直到回了酒店他都没放弃。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情怀,俩人都不想住自己原来的酒店,就找了上次过来时住过的地方,定了同一间房。姜烯明后天录完综艺就得走,两人相处的时间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晚上,之后剧组要补这几天落下的内容,又是一个多月见不到面。屏幕分担不了想念,隔着网线的触感终归不够真实。董酥白洗完澡靠在床上,看着周围熟悉的样式,记忆一下就被拉回两人上次的干柴烈火。他脸上难免有些发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老熟人,一边转着一边等姜烯从浴室出来。姜烯顶着一头没散尽的雾气推开门,无意间看到他手上把玩的东西又是一惊。“哥哥……?”“明天没事。”董酥白也没多说什么,两个成年男人干点该干的事情有什么好扭拧解释的。姜烯眼神落在被单上,随即又转回自己浴袍下裸露的皮肤,稍微沉思了一下。正考虑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哭一场,神游间董酥白就已经找了个舒服的枕头往床头一靠,毫无半点竞争的意思。“这样也不错。”他像逗姜饼一样勾着姜烯的下巴,淡淡挑衅道,“你呢……也还凑活吧。”“你就会欺负我。”带有潮气的指腹在喉结来回拨弄,勾起人浑身密密麻麻的躁动。姜烯一把握住他准备往下走的手,一转方向把人压在床头垫上不让他动,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哥哥别急,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只能凑活。”他扣住董酥白的腰往下拽,让人平躺在床上,顺手把他本就虚掩在身上的浴袍彻底扒开。几个月武打戏训练后的肉体标致又性感,姜烯在他前胸咬了一排很浅的牙印,虚心请假道:“董老师,我之前不小心看到过你的手机,你搜了那么多小技巧,教我几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