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临景听到后,总会歪着脑袋,挑着眉尾,用“我除正装外从不穿其他衣服”戏谑地顶回来。
景程原本以为对方这是带着点装逼目的的玩笑话,搞了半天,人家真诚得不能更真诚了。
对于任何事情,宋总向来不分轻重缓急,统统说到做到。
就难怪这种人成功呢……景程在心里阴阳怪气道。
“你先找,我不急。”成功人士宋某善解人意得很,他大概是猜到了景程还没来得及叫餐,不紧不慢地俯身亲了亲景程的额头后,便径直朝床头的座机处走了过去,“想吃什么?”
动作自然到像已经在脑内演练过无数遍了似的。
搅得景程瞬间都有些恍惚,短暂地忘记了两人原来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
仿佛他们的关系本就该这般亲昵。
景程也不理解自己是怎么了,他跟其他人乱七八糟的“情趣”也没少玩,可到了宋临景的身上,哪怕只是一点点与对方从前形象不同的反差,对景程而言就可以化作致命的攻击。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剩最后一步没完成了,可景程每当欲望褪去,冷静下来之后,都会有种无措的茫然。
他们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为什么宋临景能对他们之间的转变接受得如此坦然?如果狠下心到此为止,不去打破最后那条脆弱的边界,那他们有没有可能恢复到原本的位置?
“景程。”宋临景淡淡地喊着他的名字,“那边说库里有几根不错的雪茄,问你想配什么酒?”
“随便。”景程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直到宋临景已经替他向那边做出了干邑的选择后,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兀地开口阻拦道,“哎,让他们别送这些了,我不抽,我戒了。”
宋临景眉心一蹙问道:“什么时候戒的?”
“刚刚。”景程理直气壮。
宋临景表情中才浮起的些许警惕,顿时散了个干净,他沉默与景程对视了好几秒,才再次开口朝听筒那头用英语补充道:“换成柔和一点的吧,度数别太高,有的人看起来昨晚的酒劲儿还没消。”
景程:……
“我只是专业名词听不太懂,日常对话还是可以的。”景程走到宋临景身边,揉着对方的耳廓,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放尊重点好吧。”
“嗯,我错了。”宋临景道歉速度极快,甚至还不自觉地笑弯了眼睛,刚洗完澡的他浑身漾着柔软的暖意,闻起来还有股清清爽爽的柑橘香。
景程欣赏着宋临景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温顺模样,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晦暗。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