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突然想起来曾经听到过的一个荤段子——
“知道为什么那些小女生喜欢让男生穿灰色的卫裤吗,这个嘛,就和男生喜欢看女生穿黑丝一个道理。”
“灰色卫裤那简直就是作弊神器,稍微显一显,不就得了。多有男子汉气概啊。”
当时听到的时候,顾栖池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不甚在意,甚至还有闲情跟那人调侃两句:
“那要是本身硬件条件就好的人呢,也需要这样?”
当时那人是怎么回答来着?
在脑海之中勉强搜刮到一点那时候的记忆,顾栖池很吃力地想起来当时那句话。
那人说:“害,像我们这种硬件条件好的,肯定不会穿这种裤子,被人家小姑娘盯着,那得多害羞啊。”
“我这么一个黄花大爷们儿,这点儿脸皮还是要的。”
顾栖池当时喝着酒,散发着甜腻味道的鸡尾酒滑入喉管,辛辣的酒精刺激着胃部,灼烧着理智。头顶是震动不休的蹦迪声,混杂着音响的混乱电流与摇晃的男男女女,眼前的场景瞧着光怪陆离又格外荒诞。
顾栖池一脚踹上男人的座椅,没成想力气太大,直接将他踹翻了下去。
他嗤笑一声,胸腔震动,发出轻微的鸣响,语气意味不明:“就算穿了灰色卫裤也没人看你,黄花大爷们儿,你想什么呢?”
思绪逐渐回笼,顾栖池捻了下指腹,摩挲薄彧背部的手停了下。
眸光向下略去,从薄彧蓬松的发顶一路往下,扫过他发红的耳垂与绯红的后颈,又在上边缀着的晶莹汗珠上顿了一下,随即冷冷收回目光。
大美人眨了下眼,眸光璀璨,闪着细碎的星芒,有种说不出的狡黠。
四下无人,所有的售货员与那位设计师莱诺先生都被白衡带着清场了,偌大的店铺里,只剩下顾栖池与薄彧两个人。
头顶的灯光格外璀璨明亮,水晶挂饰割裂出流光溢彩的绚烂,与展示柜里的钻石藏品交相辉映,显得整个屋子都处在一种虚幻的瑰丽之中。
顾栖池轻声问他,语气是藏不住的得意与促狭:“薄彧,你害羞了吗?”
薄总没说话,顾栖池的指尖挪到他的后颈,指腹碾过上边的汗珠,抹开一层晶莹的水亮。
“都变身了。”
听到这句话,薄彧不情不愿地动了下,掐在顾栖池后腰上的越发用力,仿佛要生生把他的腰掐断一样。
“那我今天表现的还算好吗?”薄彧很闷的出声。
嗓音哑得不像话,几乎是粘稠的,浓重的情谷欠含糊在嗓子里,很是克制。
“表现得是不错。”
“那你帮我。”
“可昨天已经把机会用光了,我腰好痛。”
两句话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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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池嘴上说着拒绝,动作却很诚实。
他的五指插进薄彧漆黑顺泽的发里,强迫他抬头。
大美人眼里噙着笑,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浸了水光,眼神之中的占有欲与偏执却丝毫不加遮掩。
比起薄彧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靠近他的耳边,语气含着笑意,声线却清冷,恍若皎寒月光之下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海风漫过,带着微凉的水汽,蔓开一片苍茫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