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几日?”钟驭探询起来,“莫非帝京又有了什么热闹事?”
谷雨沉默片刻,道:“顾夫人诞下二公子,陛下和皇贵妃亲自来贺,确实是热闹非常。”
“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这等闲事不提也罢。”钟驭弯腰将谷雨身边的顾怀抱过来,“还是让老夫来看看小家伙的身子该如何调理医治。”
一番望闻问切,钟驭道:“怀儿身上的病全是因先天体弱所致,想要固本培元,只怕得不少时间。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不行的,却不知你等不等得起?”
“悦之此次前来,本就是打算长住的。”谷雨道,“兄长知我来找您,很是放心。秋水镇僻静,最适宜养病,小叔叔只管动手,大可不必顾虑其他!”
“如此,我会让落落给你辟一间厢房,你安心住下。不出五年,老夫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怀儿。”
钟驭与顾悦之方才谈妥,就听见门外有人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大夫,你快来看看我闺女!”
“谁呀?一天天跟催命似的!”钟驭来到前厅,一个青衣男子抱着个小女孩,神色焦急,“快,救救我闺女。”
钟驭看了一眼,抬手探了一下脉,又试了试小女孩的前额和两颊,道,“只是风寒,拿些冰水敷一下,再喝两副药就好了。大惊小怪!”
“好像不是风寒!”谷雨走过来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学识渊博之人,若是简单的风寒,他定不会如此着急的。”说得如此笃定,倒不是谷雨真的有什么识人之术,不过是认出了这个青衣男子正是风宇,用她的常识推理了一下而已。
“不错!”风宇道,“我女儿身体一直不错,前两天忽然间不舒服,闹腾得厉害,我和夫人以为是得了风寒,给她冰敷,又喂了治风寒的药,没想到她的身上反而更烫了!”
“你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钟驭不满道,“那恕不奉陪,阁下另找高明吧!”
“小叔叔别说气话了!”谷雨上前看了一下风宇怀中的小女孩,发现她脸上的红痕很深,有点肿,难道是过敏了?
“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了。”谷雨道,“她可能是药物过敏,或者是对其他东西过敏。”
“过敏?”风宇和钟驭异口同声,都是疑问语调。
谷雨忙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是碰了不能碰的东西。有的人体质特殊,碰到一些东西会不舒服,严重的可能会起红疹或者是皮肤肿胀。”她着急忙慌地解释一通,才缓下来道,“我这样说,你们能明白多少?”
“万物相生相克,这种病例老夫倒是见过,可是病源查不出来,老夫也无法对症下药。”
“喂的药还有吗?”
“有,但是我很确定这些药没有问题。”风宇道,“孩子以前也吃过,只有这一次出事了。由此可见,应该是她另外沾染了什么东西!”
钟驭问:“她生病之前的衣裳还在吗?”
“稍等,我现在就回去取。”风宇将女儿安置在床上,才出门就遇到了赶来的颜如玉,“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在雅雅的衣裳上发现了荨麻的碎叶,觉得不是风寒,就赶来了。”颜如玉话音刚落,闻声而来的钟驭便道,“荨麻确实能使人浑身奇痒难忍,可是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样,不消多久就会消肿,怎会如此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