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闲。
真不是一般闲。
四国各处灾害频繁,就只北齐无风无浪,北齐皇帝只能旁观。
顾崇铭瞅着皇后,他道,“其实你不舍得朕毁了这江山是不是?”
骆琴雪权当作听不见。
顾崇铭继续道,“你满头白发,并非是药物所致,是当时去离恨天求知未来事时,你拿了自己的容貌做交换。”
顾嫆瑛听到这般真相,她看向母后,一脸难过,“母后,您…………”
骆琴雪瞥了女儿一眼,“不就是一张脸吗?不拿我作赌,难道拿你们的命去赌啊?还是我拿我的命去赌,我死了谁看着你们这些作天作地的。”
顾嫆瑛忍不住落泪,原来母后最放不下的人是他们这些个不中用的儿女。
她从未抛弃过他们,但他们抛弃过她。
骆琴雪瞅着哭起来的长女,蓦然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多大的人了,左不过是我咎由自取,你们就是来跟我要债的,我还能怎么着。”
“对不起母后。”顾嫆瑛哽咽着道歉。
骆琴雪叹息,“现在人还在,就比什么都好。”转头看一眼那边的外孙,那是慕庭炎,他本该在东楚,但因为东楚皇室权力更迭,他受到连累,其父齐王被关入狱中,作为王府世子差点也被关起来。万幸有尉迟霆焰和百里青柠帮忙,二人把他带出来了。
慕庭炎站在五行罗盘面前问,“母亲,你说太子舅舅会有事吗?”
顾嫆瑛摇摇头,“我也不知,都说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他不会有事。”
顾鸿逸站在另一边,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他们能如此轻而易举叛乱?”
顾鸿璘道,“早年听说中州太子不想继位,他天天跑去江湖逍遥。”
顾嫆瑛诧愕,“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无数人对皇位虎视眈眈,求而不得,为什么有人不愿意。
顾崇铭道,“中州皇帝本身修为尽废,再有六神不服从听令,他们一旦反叛,内部逐渐被瓦解,那一切离分崩离析不远矣。”
顾鸿璘望着镜中的人问,“这个时候,父皇不该担心太子吗?”
顾崇铭看着阴阳怪气的三皇子,“璘儿想说什么?”
“父皇认为儿臣想说什么?”
“你这个时候不是该高兴吗?”
“父皇认为我该高兴?”
“你心底里怎么想自个明白。”
两人吵起来了,顾鸿逸和顾嫆瑛想劝,又不敢说话。
骆琴雪打断,“璘儿,也许你该出去走走。”
顾鸿璘怒从心来,“母后是想说儿臣被保护得太好了?”
“你自己都知道了,何必说出来?”
顾鸿璘咬紧牙,不想再说任何。
原来在这些人心中只有一个顾鸿峥最值得。
——
顾鸿峥站在人群里旁观着中州太子大杀四方。
炼无渊道,“中州太子这些年行走江湖忙着为哪般?”
他如今家保不住,权势也保不住,眼看太子之位也保不住。
“要说惨,好像他比你更惨,鸿峥。”炼无渊突然感慨良多,顾鸿峥黑线满面,他看向存心找茬的师兄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