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一人到来,是中州太子夜轩辰。
见到父皇驾崩,他愤怒异常,突然拿起剑冲过去乱砍一通。
顾鸿峥睁开眼看着远处的厮杀,他对身边的师兄道,“快,带凌霄门的人离开。”
“可……”韩枢绫想说确定吗,我们就这样走了?
“想什么呢?”炼无渊认为此刻不该贪生怕死落荒而逃。
顾鸿峥脑壳疼,想问你们行吗?就你们那点修为,留下来只有被弄死的份。
“先回宗门。”顾鸿峥让所有人离开,“这是朝廷的事。”
几大门派面面相觑,顾鸿峥确实没说错,这是朝廷的事,只是现在回去,去哪儿?
回去路上谁知道会不会被一个一个解决了?
顾鸿峥转头看一眼,他道,“现在好了,你们谁也别想走了,人家是要乱箭射死在场的所有人。”
远处,千军万马整齐划一,铺天盖地而来,最前一排在弯弓搭箭,似乎要把在场的人都射死在乱箭之中。
顾鸿峥定睛一看,他剑眉蹙紧,那不是皇家的禁卫军吗?
他们也反了。
这么说中州的皇权崩塌了?
顾鸿峥看向可怜的夜轩辰。
一夕之间失去自己的父皇,皇权也没了,还有谁比他惨?
炼无渊道,“你说这些是什么人,居然敢反?”
顾鸿峥暗自调理内息,“是屏家的人。”
“屏家的人,和夜家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
要说这屏家,他们和夜家有些渊源,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屏家曾助夜家,为此赐姓屏家,后人家谋权篡位,屏家厚待苟延残喘至今,又想谋权篡位,一直认为月皇朝的权势实乃屏家所有。
炼无渊听着那些恩怨情仇不胜唏嘘,“那中州太子也太惨了,他们善待屏家,屏家反过来恩将仇报,这是要悔青肠子了都不能够。”
顾鸿峥问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炼师兄你是中州的人,中州朝权颠覆,你能置身事外吗?”
炼无渊:“我是个修道之人。”
“呵,也是,修道之人避世方外,不问世事。”
说白了这话就是为了逃避。有句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要是家都没了,还想在哪儿修炼呀?
“怎么,师弟难道不该高兴吗?最强的中州如今被这般碾压,北齐找到了时机,趁此大好时机,大力开疆扩土,那未来最强的非北齐莫属。”
顾鸿峥听着嘴角抽搐,转头看到远处的镜子,那镜子悬浮在半空中,里面倒映着各国的境况。
炼无渊跟着望去,“那镜子也是不错的法宝。”
“你想要啊?”
“问题是拿到手后我们懂得应用吗。”
“所以还是别拿了,直接打碎。”
“急什么啊,镜子里现在显示着各国的境况,不通过它还不知道瀚海洲已是风云四起,滔天海浪席卷。”
“炼师兄想说什么?”
“接下去有的忙了。”
顾鸿峥点点头,“倒也是,凌霄门在这样的乱事面前岂能置身事外。”
这边在讨论,那边,北齐皇宫之中,皇帝皇后乃至北齐皇室所有人都在看着中州无心岛上的混乱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