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最值钱的就是食物,种子,再次之就是衣物布料等。”宁夏特别说到。
他也是在提醒白时缨以后别被坑了,从上面下来已经够倒霉,至少以后在这里安安分分的日子好过一些。
白时缨:“……”她是不是已经被误会了?
算了。
误会就误会吧。
“你还想出去吗?”宁夏忽然问道。
“……有这么明显?”白时缨不解又惊讶的问道。
宁夏摇头:“不,只是你的反应不像是以后要被困在一个地方的该有的反应,她你好像觉得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也不在乎我说的那些,倒是提起这个地方本身的时候你格外的专注……时云,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轮到你解开我的疑惑。”
他总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悠然自得,连解答疑惑这种事,也非常自然的从他转变为对面的人,并且丝毫不觉得白时缨会拒绝。
再准确一点说,他断定白时缨会说,并且不敢拒绝回答!
白时缨不语。
“阿浪说,你是突然出现的,所以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撞上砸晕你,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来人了,上一个来的还是在十几年前后来又走了,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走的,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走眼。”
宁夏说到最后,语气微微下沉,似乎对自己看走眼而错失机会很是懊恼,但也仅有懊恼,他没有施恩于对方,那个人自然也没有必要考虑他的想法处境。
“你知道吗,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一种是自作自受,一种是倒霉透顶。”
“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任何气场压迫的地方,白时缨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剥离不开的危险气息。
宁夏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模样站在床边不远,因为白时缨是坐在床上,所以两人的高度决定了宁夏是俯瞰着白时缨将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全部收入眼中。
“我猜,自作自受的那些人应该都不在这里。”白时缨忽然说道。
她抬起头,直视宁夏。
露出一抹笑。
“我是自愿来的,不过,我应该被坑了,所以自作自受和倒霉透顶之间有没有一个词形容一下?”
白时缨转过身,从床上起来一边漫不经心的整理衣服,一边开口说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来这里是找一件东西的,与我父亲或者与我自己有关。”
“那些自作自受的人中,每一个都是来这里找东西。”宁夏没有因为白时缨说不是就相信他不是。
他更不是一个轻易信任他人的人,用阿浪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他会不会连自己都不信任。
“他们也找东西?”白时缨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也许是找不同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和他们找的是一样的东西,然而还是有不同不是吗,他们在别人遗失之物,我是在找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白时缨微微一笑。
宁夏瞳孔微微一缩。
他错开白时缨看过来略有锋利的眸光,当他转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心头升起一丝懊恼,他躲什么?!
“自生自灭。”
宁夏冷冷的说道。
他测过生,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希望白时缨自己离开。
“来到这里的两类人,其一是导致我们这些人被困此地的凶手或者帮凶,其二大多是无辜内牵连,你说你可能被坑了,但我并不能信你一面之词,反而你来找东西这件事不会有假。”宁夏没有再去看白时缨,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尤为冷漠:“记住,踏出这个门,不要和这里人说出你的目的,我会保守秘密也告诉你这里的许多情况,就当做补偿了……请。”
白时缨微不可察的叹了声,她没有纠缠,她也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就是在离开踏出门前。
她忽然声音染着笑意说道:“你说你不会信我的一面之词,可到头来不还是相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找的是不是同一样东西,可这人已经先入为主,虽说白时缨不在乎,否则也不会实话实说,因为没有忽悠的必要,这个叫宁夏的人一看就不是颗容易拿捏的软柿子,想利用他去做什么事简直比掀了这地方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