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溪疼得说话都在打颤音。
这治疗的过程委实痛苦,要命的是一根针比一根痛,全部扎完,犹如死里逃生了一次一般。
有时候周渡都在想,沈暮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沈溪痛苦,才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
所有穴位扎完,沈溪一身疼出了一身汗,眼睛也红红的。
周渡看他愈发红得鲜艳的眼尾,也不阻止:“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才不哭。”沈溪时刻牢记着跟沈暮说过的话,他坚决不会掉一滴泪的。
但这不代表他就这样坐以待毙,他看着在一旁掐时辰的周渡,用脚踢了踢周渡,央求道:“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没那么疼了。”
“好,”面对这样的沈溪,周渡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得一遍又一遍应着他的要求。
长长的一个深吻后,周渡捧着沈溪烫红的面颊,低声问道:“好些了吗?”
指尖疼得不停在跳跃,但有周渡的安抚,时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捱了,沈溪轻轻回答:“好…些了。”
时间一到,周渡一刻也没耽误地给沈溪取下了扎在穴位上的银针。
银针一根一根去掉后,那些酸麻肿胀的感觉退去,连带着骨髓里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也消失掉,血液通畅流转的舒适感涌上来,整个人手像是放在柔软的棉花里,十分地舒服。
沈溪自扎针以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太轻松和放松了。
周渡取下所有银针,也如同渡劫般松了一口气,慢慢收拾银针:“可以休息了。”
等周渡收拾好银针,转身放好的时候,沈溪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眼睛亮亮:“做一休五,现在休了有三个五天了。”
这暗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周渡垂了垂眸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动作不停地放好银针。
沈溪等了一会,不见周渡有所行动,还以为周渡没听懂,上前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轻轻说了一个字:“要。”
周渡把他抱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他,认同他道:“要睡觉了。”
沈溪见周渡把被角都给他掖好了,磨了磨牙:“不是这个睡觉!”
周渡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睡觉,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不行。”
沈溪不解:“为什么?”
周渡捏了捏他还有些微红的面颊,平静道了两个字:“惩罚。”
沈溪:“……”
上次沈溪隐瞒手的事情,周渡说过要惩罚他的。
“哪有这样惩罚的!”沈溪愣了一下,从被里坐了起来,不依不饶道,“我们不说好揭过不提了嘛?”
周渡直视着他眼睛,平淡道:“我当时并没有答应。”
沈溪泄气地踹了踹被子,怪不得这半个月周渡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甘心地又问:“那要罚多久啊?”
周渡说出一个合理的时间来:“三个月。”
“三个月!”沈溪听完后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这么久!”
周渡按了按被他声音惊到的额头:“已经是轻的了。”
这话明晃晃地告诉沈溪,他有考虑过更久的时间。
“不嘛,不嘛,”沈溪听完转了转眼珠,膝行至周渡面前,拉着他衣服撒娇道,“三个月太久了,半个月就很好了嘛。”
半个月,他们正好有半个月没有同房,如果周渡松口,那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就可以。
沈溪的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响亮,周渡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再次拒绝:“说三个月就三个月。”
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周渡一躺下去,沈溪的手就到了他身上。
周渡扒下他的手,将他紧紧锢在怀里:“三个月而已,不至于让你饥渴成这样。”
“周渡!”周渡这招直接拿住了沈溪的软肋,他就是饥渴啊,他现在就渴啊,浑身气到发抖:“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