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沈溪面前叼过帕子,扔在地上,自己在上面打个滚,蹭了蹭,把毛发都蹭干净后,抖开蓬松的尾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沈溪给它做的窝里,趴下不动了。
沈溪:“……”
周渡:“……”
两人看完雪团的一系列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在一旁呆愣住的豆包。
果然这条狼被他们养废了!
好在豆包也不笨,看完雪团自己洗漱后,也没再往周渡腿上爬,模仿着雪团的一系列动作,打点好自己,试探地走进雪团的窝。
已经半阖上眼的雪团,感受到豆包的靠近,又睁开了眼来。
豆包怕它抗拒,停下步子,不再往前走了。
雪团偏着脑袋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沈溪给它做的窝大了,自主地往一旁挪了挪,空出一个偌大的位置的。
这一举动引得豆包很兴奋,它马不停蹄地走过去,在雪团给它空出的位置里睡下,狼尾巴还在小小的雪团身上扫了扫。
雪团也伸出尾巴与它的尾巴碰了碰,一狼一狐一同趴了下去,并立着睡在一起,看着和谐极了。
周渡和沈溪目睹完这一幕,相视一笑,收拾好两小只的洗漱用品,沈溪吹灭了客厅里的烛火,举着最后一盏油灯,对着在角落里的两小只,轻声道了一句:“晚安,豆包,雪团。”
刚说完,睡下去的雪团也轻轻地回了它一句:“嗷~”
等了会豆包……
豆包已经睡着了。
周渡轻叹了一口气,拉着沈溪进了房:“睡吧。”
既然周渡要虎皮,那花斑虎自然是卖不得了,第二天天一亮沈溪就给它收拾了出来,扒下了虎皮,虎肉和骨肉卖了一些与村里人,剩下的不是入了药,就是泡了酒。
做菜倒也行,只是做出来的味道太粗糙,大家都是被养叼了嘴的人,这个味道没人受得了,最后做出来的菜全喂了豆包和雪团。
收拾虎肉和虎骨就用了半个多月,期间沈溪还做了许许多多的火锅底料,源源不断地用马车运送回省城。
省城的沈记火锅店已经开了起来,生意还算不错,可能是因为即将入夏的原因,不错归不错,但远远达不到火爆的程度。
再加上第一次开店,难免手忙脚乱,有很多地方不足也在情理。
周渡和沈溪算了算这半个月下来铺子的收益,就算是有很多不足,抛去杂项他们还是在盈利的,虽然盈利不多,半个月下来的净收入才挣二十两,可这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四五十两,按照这个收益来算,一年就能勉强收回成本,如果冬日生意再往上走一走,收回成本的同时,再挣些也是可以的。
第一次开店没有亏,还能挣钱,大家都很开心。
尤其是沈溪,每天都干劲十足,想到他马上就要去京都了,去了京都他就没办法再做底料,这半个月里他日夜兼程地熬底料,等底料凝固后,切割好一锅的分量,拉着周渡他们所有人,用油纸给密封起来,装入阴凉的大缸中,运到县城。
到县城由孟睢放入租好的冰窖中,保证不会坏。
忙忙碌碌半个月,所有的事都准备完后,他们也要启程上京都了。
沈暮那边有秦毅收拾着,沈溪也放心,自家这边却是一堆事。
沈溪一边叠他与周渡要穿的衣物,一边皱眉道:“我们好解决,豆包和雪团怎么办,它们能坐船吗?”
“试试吧。”周渡也跟着蹙了蹙眉,豆包肯定是不愿意留在家中的,而且京都与桃源村这么远,万一豆包在家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无暇顾及,还是把它们带着比较好。
这半个月下来,周渡也没见雪团离开他们家,且它跟豆包相处得也挺愉快,看着架势多半都不会走了。
沈溪一边收拾,一边盘算:“那我再拿个藤箱给它们装东西,就算京都什么都有,到船上不还是要用得着。”
周渡与他一起规划:“再带上一些药,以免他们路上晕船,生病。”
沈溪拿去一大篓子的药来拍了拍:“还用你说,我早就找小舅舅开了许许多多的药,不仅两个小的要吃,人也要吃,我们都好多年没坐船了,坐个一天两天还行,坐一月两月看你坐不坐得住。”
周渡巡视一圈,见沈溪把什么事都打理得仅仅有条,并没有他可以操心的事后,取出沈暮给他的银针,掸了掸针头,对沈溪说道:“过来,扎针。”
沈溪解下右手腕上的带着,露出纤细的手腕,伸在周渡面前。
半个月下来,周渡日日给沈溪扎针,手法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熟门熟路地按照穴位下针,末了轻轻捻一捻针尾。
捻转银针的时候,针灸得气,穴位就会出现酸麻胀重的感觉,周渡每次捻完针后,都会问上一句:“疼不疼?”
沈溪明明疼得面容都扭曲到了一起,还是会咬着牙回答:“不疼。”
“忍一忍,还有几根。”周渡也替沈溪心疼,可他没有办法说不扎了,也没有办法代替他疼痛,除了让他忍着没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