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阳光灿烂,江鹤辞掉了茶馆的工作。他决定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美好,不能老想着学习和工作。
生活中,还有更加美好的风景在等待着他驻足观赏。对大自然的风景熟视无睹,实在太可惜了。
他带上了画板和颜料盒,准备去郊区油菜花田写生。
坐上地铁的那一刻,他就拿出速写本,画乘客的肖像速写。
这时候,祁言的声音响起:“江鹤。”
江鹤吃惊地抬起头:“祁老师。”
祁言穿着烟灰色休闲装,衬得他脸色越发苍白,他坐到江鹤身旁,问:“你是出门踏青吗?”
“是的。老师你去哪儿?”江鹤问。
祁言说:“我要去郊区看一位朋友。”
“那我们刚好在同一站下车。”江鹤笑着说。
“嗯。”祁言点了点头。
到站后,两人分道扬镳,祁言让他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地铁站周围是一片油菜花海,蜜蜂和菜粉蝶在金灿灿的花朵间忙碌着,许多游人在田埂上行走拍照。
花田间还点缀着几棵桃花树,远处,黑瓦白墙的村落传来几声鸡啼。
“太美了。”江鹤走到一棵桃花树下,捡了个满意的角度,拿起画板,铺上纸,调好颜料,画着眼前花海中的村落。
他画得格外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更没有察觉姬枭已悄悄落在了他身后的桃花树上。
姬枭嘴角上扬,笑容邪恶。它的手里握着一条麻绳,麻绳上有个大大的绳套。
江鹤画得有点累了,他揉了揉握笔的手腕,又晃了晃脖子。
机会难得,姬枭把绳套丢到江鹤的头上。
绳套落在江鹤的脖子上,然后猛然收紧。
“啊哈哈哈哈!”姬枭把江鹤吊在了树上,它拍拍爪子,得意洋洋地跳了下来。
“臭小子,我说过,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江鹤两手扯着脖子上的绳套,费力地大喊:“救命啊,救命!”
“臭小子,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看到你吊在这儿。”姬枭猖狂地大笑。
它漆黑的双眸如深渊般凝视着江鹤,枯骨似的爪子扒开了他的衣襟。双眸看到他空无一物怀里时,眼中的贪婪瞬间被失望所取代:“蛋呢?”
江鹤徒劳地挣扎着,树枝上桃花落了一地:“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在哪儿。”
“我才不上当呢!”姬枭怒火中烧,“如果我猜得不错,蛋就在你家里。我先杀了你,再去你家找夜神之卵。”
说着,它祭出骨棒,狠狠往江鹤头上砸去。
一棒下去,江鹤头破血流,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他似乎看到了苏夜,看到她焦急担忧的脸。
不能这么死了!江鹤从口袋里摸出六芒星项链,祭出封魇札,往姬枭脑袋上一丢。书页漫天飞舞,每一页纸上的六芒星都闪烁着金光。数十页纸形成法阵,封住了姬枭的退路。
姬枭惊慌失措,它左突右撞,但仍无法逃脱。
“收!”江鹤轻轻吐出一个字。
姬枭发出一声惨叫,书页一张张叠在它压制成一张图案,落入封魇札中。
封魇札封印了姬枭,化为一道光,飞入江鹤手中的六芒星项链里。
远处的祁言等这一切结束,才缓缓向江鹤所在的地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