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调整了一下呼吸:“刚才他那一招,差点把我震碎。幸亏我壳厚,不然真的就蛋毁人亡了啊。”
“江鹤!”祁言走进更衣室。
江鹤匆忙把蛋塞进怀里。
“你真的没事吗?”祁言问,“我刚才下手太重了,看到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我伤到你了?”
“没有。”江鹤说。
“让我看看吧。”祁言举起手里的药水,“我帮你擦点药水。”
“不用了。”江鹤脸一红,“真的不用,老师没有伤到我。”
“哦。”祁言表情有点怪异,他扶了扶眼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鹤的胸口。
“老师。”江鹤说。
“嗯?”祁言看着他。
“我要换衣服了。”江鹤说。
“不洗澡了吗?”祁言问。
“不了,我赶时间,回家再洗。”江鹤说。
“哦,那我出去了。”祁言退出了更衣室。
江鹤正换着衣服,苏夜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江鹤问。
“刚才祁言老师关心你的样子真是基情满满啊!”苏夜学着祁言的口吻,“江鹤同学,让为师给你看看伤口,为师给你擦药……”
“咚!”
江鹤弹了一下蛋壳:“别胡说八道,我和祁言老师都是纯爷们儿。”
“啧啧。”苏夜说,“纯爷们儿之间也有真爱呀。”
江鹤去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然后坐着地铁回到了家。
苏夜一叠声地叫着:“快去洗澡,你身上的汗臭味快把我熏坏了。要用最香的沐浴露洗。”
“知道了,你别啰嗦了。”江鹤摸了摸三花猫。没想到三花猫闻了闻他,打了个喷嚏,然后嫌弃地走开了。
“我身上有那么难闻吗?”江鹤闻了闻自己,并没有闻到怪味。
但是既然猫咪和苏夜都嫌弃自己,还是快快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他已在洗澡间画下了六芒星符咒,以阻挡魇灵闯入。
自从上次姬枭闯进他房间的时候,他就不敢掉以轻心。几乎每个房间他都画下了这样的符咒。
他把金蛋和封魇札放在一起,脖子上仍戴着六芒星项链,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蛋壳上的卡通版苏夜直勾勾地盯着他脱衣服,感慨:“江鹤,你的身材好好啊!”
江鹤用毛巾盖住她:“你都变成蛋了,为什么还这么色?”
“我哪有色了?”毛巾下的金蛋滚动着,“你的身材我在另一个时空里都鉴定过了。现在……哎呀,你把毛巾拿掉,我透不过来气。”
江鹤当然不肯拿掉,他才不愿让一枚蛋色眯眯的盯着呢。
他打开花洒,冲洗着身体,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给你画眼睛了。”
洗完澡,他擦干身体,发现自己胸口的确有一点淤青,还有微微的钝痛。
祁言老师似乎下手真的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