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配得药都不一样,自然解药也会有差别。男子服下药很快就停止了颤抖,满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石曼生觉得问不出来什么了,毕竟是师叔□□逼出的答案,完全可以采信,“把他送官吧。”
外头动静这么大,这会儿,也应该有官差来船上了,毕竟是杀人案件。
为了不沾事,丁泽把那人偷偷丢在了甲板的一个角落,身上留了两个大字——凶手。
被船夫发现后,众人都去辨认了一下,无人认识他。男子被交给了因百姓报案前来查看的官差。
见这么容易就抓到了凶手,几个官差很高兴,将塞住那人嘴巴的抹布扯了,“说,你姓甚名谁!为何杀人!”
那人低着头半响没声,身子微微颤抖。
呵?还嘴硬?官差气势汹汹,一个大耳光子就刮了上去,“还不老实交代!”
哪知道这一巴掌,竟然打出了一大口鲜血,还混着一块血肉,官差吓了一跳。那人侧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口中鲜血直流。
“不好!他咬舌自尽了!”
几人慌忙扒了他嘴巴看,舌头只剩了半截。
“快救人!”
大夫又被推了出来,然而,回天乏力,那人不一会儿就死了。
据大夫说,此人咬舌应该是过了好一会儿了,之所以没被发现,是因为他咬舌之后一直默默吞血,这才拖延了救治时间。
嫌犯自尽,官差拉了那个叫嚷的小童作证人,又抬了嫌犯与死者的尸首一同回去交差了——他既然自尽了就一定是凶手,不是凶手,自尽干嘛?只要查明死者身份,这案子就很好结了。
站在人群外偷偷看着的石曼生恨恨地咬了咬牙,使劲垂了下身边的船柱。
丁泽看向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人不是专职杀手。”石曼生声音发暗,“刚才的审问,我们被骗了。”
丁泽疑惑,石曼生解释道,“如果是专职杀手,绝不会有机会就自尽,和雇主只是生意关系的话没必要这么送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人定是死士一类,那他应该知道幕后是谁。”
石曼生知道自己这是错过了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但这人实在太能忍了,在师叔的□□下还能清醒地撒谎,这帮刺客很不简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培养出这样的死士呢?
不对!
石曼生一下站直了身体——此人是如何知道那位伤者被救起而且就在这艘船上的?停靠码头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就能上船杀人,必是之前就有准备,这么说……船上有内应?但是,如果有内应,为何这个内应不直接杀人?还要等这个死士上船杀人呢?岂不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矛盾,很矛盾,说不通。
她来回踱了几步,仔细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丁泽见她正在思考,也不打扰,就静静等着。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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