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
水岛川宴的大脑已经过载了,羞到发抖。
……
生无可恋。
“我讨厌和omega类似的东西。”
他卷着被子窝在床上。被子是新换的,先前的那一床因为他出汗过多,潮了,“我讨厌水球体质。”
也许这一床被子也保不住。
清醒的那一半脑子,也就是人偶,虽然也觉得穿着裤子黏黏糊糊的,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的异样。他不会有反应,不会分泌液体,切开来流淌的都是润滑油,没有血。所以清醒的这部分还在思考对策:“也许有办法暂时缓解,得治一治。”
本体:“搞不定,之前都没事,刚才一治就变成这样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治,至少不能自己来。”
人偶:“正所谓不治不知道,一治吓一跳,现在我们知道症状了。”
本体:“挺好的,挺好的,困在这儿两个月,我学会了自己和自己吵架。”
“……”
正自闭着,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水岛川宴登时把自己埋进床。
来的人依然是太宰治。这会儿水岛川宴也发现了,这两日他来得有些过于频繁,不像是平常那种无事可做过来打发时间。也许太宰治过来有别的意图,可惜他现在顾不上自己,迈出门就是社死。
“有人在吗?”
他敲了敲里屋的门。
开门的是星川:“什么事?”
“森先生找你。”
太宰治的视线跨过星川的肩膀,往里面探,但这个视角看不见床,“阿宴睡了一天一夜?他真应该出去走走。”
“他病了。”
“这样吗?”
太宰治忽得吸了吸鼻子,一偏头,猛地打了个喷嚏,“屋里好浓的香味……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了。”
面前的黑发青年一愣:“香味?”
不管是人偶还是本体,都没有闻到任何的气味,更不要说像太宰治表现出来的、如此浓郁的味道。
“太宰君,你没吃什么奇怪的菌子吧,也别弄什么恶作剧了,阿宴病得厉害,最近不能近距离接触。”
他挤出来,反手关了身后的门,“森鸥外找我什么事?”
“明明有很浓的香气。”
那是说不上来的味道,乍一闻是甜腻的,让人想起树上熟透掐开溢着汁水的杏子、枝头成团盛开挤在一起的蔷薇花,软软烂烂,但不讨厌,反倒是一闻就使人起了食欲,舌根发干,末尾还有点植物的青涩感,“你身上也有。”
太宰治又猛吸几口。
“说真的,走进来我还以为你终于开始炼魔药了。”
他说着,倏然沉默,脸色僵住。
“……”
“……那个。”
他后退了半步,“星川,我能问问,你们在炼什么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