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东贵用手肘轻撞赖小强的前腹,催促说:“你说,你来说。”
赖大强白了赖东贵一眼,咬咬嘴唇,咽一口唾沫,说:“我们俩一时鬼迷心窍,找到社区的一户空门,约了另外两个朋友,在屋里打麻将。”
“就这些吗?”杜挽星自然不信。
赖大强又不说话了。
赖东贵拍一下大儿子的后背,说:“你真的是急死人了。”
“你不要老是动不动就打儿子。”女主人呵斥丈夫,说,“不能好好说话,慢慢教导吗?”
“慈母多败儿。”赖东贵小声嘀咕。
“大强,慢慢说。”女主人说,“把情况全部告诉警察。”
“我们四个人刚打了两圈麻将,”赖大强继续说,“有个人一直输,一下输急了眼,我们就在那户人家家里动起手来。不小心撞坏了那家人的鱼缸,前天找人偷偷修好了。我们保证,我们绝对没有作奸犯科。我们觉得这些事情说出来,面子上挂不住。”
“上梁不正下梁歪,”女主人怒目一横,说,“这句老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她恶狠狠地瞪一眼丈夫,“都是你带坏样。”
“柚子树会不会比其它树木更难打理?”黄易安问,“柚子花的香气比我想象中好闻,我想在家里种上两棵,就是担心不好打理。”
“不会。”赖东贵说,“如果只当是观赏树木来种植,柚子树很容易打理,只要剪枝施肥就可以。如果想要在中秋时节摘点成果,可能就需要嫁接一下,专业的事情就需要专业人士才能做了。”
“社区里有多少户人家种了柚子树?”杜挽星问,“有人统计过吗?”
“一共十户人家,我留意过。”赖小强说,“因为邓家的两个老婆婆很感兴趣,她们平时又对我很好,经常榨果汁给我喝,我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反正也不费事。”
“哪家的柚子树种得最好呢?”黄易安问,“是不是柚子花开得越多就越好?”
“姚先生家的柚子树肯定是最好的,”赖东贵说,“其他人家的其实都差不多,同一批树种,差距不会太大。”
“每户人家的柚子树都请你们上门维护吗?”杜挽星说,“有没有哪户人家不请人维护,自行裁枝剪叶呢?”
“只有那户姓苏的人家很少请人打理花园,老公是律师,老婆是教师,但他们的生活好像很拮据。”赖东贵竟然自以为是地同情起这对小夫妻来,说,“家里那个保姆看起来也是不太聪明、不太可靠的样子。”
“修剪过后的柚子树枝叶,你们一般怎么处理?”杜挽星继续问。
“载到最近的垃圾集中点,扔掉就行。”
“有没有哪家人的柚子枝叶会经常大批掉落,或者被人采摘?”
“这么说来,29号,那户姓方的人家,他们家的柚子树倒是经常无缘无故缺枝少叶。”赖东贵说,“不过,他家有个疯儿子,听说是躁郁症。邻居都说是这个疯子弄的,但是他们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