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曲步脸颊直抽抽:特么的,今天撞鬼了?
过了十几分钟,贺洲从外面回来,带了一条烟扔给钱曲步。
“我只要一包,怎么是一整条?”
见贺洲不说话,钱曲步大抵又猜到了原因,贺洲这种人就是属于容易被宰的冤大头,肯定又是站在柜台面前指了指一包烟,他不说话,店主就掏一整条塞袋子,他不拒绝,店主就直接拿出收款码。
“无所谓,算你账上。”
“?”钱曲步震惊,不是说我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吗,怎么是算在我的账上?
贺洲似乎明白他想问什么,便道:“说了帮你,没说请你。”
那天晚上钱曲步决定要出院,贺洲跟他说,他的医生第二天上班,要办出院只能明天,今晚暂时先住在医院里,钱曲步不禁后悔,早知道就今儿个白天便走,拖一晚上多危险啊,万一他睡梦里被那几个帮派的人渣杀死,他上哪儿伸冤去。
贺洲晚上不住在医院,这几天都是在附近宾馆住的,走之前他问了贺洲一个问题,他问贺洲怎么记得他的生日,因为以前都是他提醒的,贺洲压根儿不记节假日。
贺洲握着门把手,原本要走出病房,却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停了下来,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想怎么回答,过了半会儿,他抬眸看向钱曲步:“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还真是细细斟酌给出的答案。
钱曲步已经很感动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贺洲你看起来这么冷漠的家伙,也会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贺洲懒得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直接关门走了。
第二天办出院的时候,贺洲没来,钱曲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都没人接,当即暗暗骂道:“他妈的,昨晚刚说是朋友,今天就让我一个病号自己办出院,也不来接一下,这就是朋友!”
不过体谅这几天贺洲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给他买饭买水,他也就‘大发慈悲’不计较了。
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跟做贼一样,生怕被那群亡命之徒盯上,好在顺利出了医院,他坐上计程车往回赶。
就在出市区没多久,他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警察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贺洲的人。
他心里一惊,心想贺洲不会惹事了吧:“认识认识,是我朋友。”
这么说的话应该没事吧,贺洲自己都承认了他是他的朋友,往外说他俩关系肯定不会给他丢人吧?
这么喜滋滋想着,钱曲步又接话道:“我朋友人真的挺好的,从来不犯事儿,也不跟人怎么相处,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警察说:“过来领一下尸体吧,地址是……”
后面那句地址钱曲步没听清楚,他只听到了前面那句话,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不仅腿撞到了,脑子也撞坏了听出幻觉了,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和玩笑:“什么?尸体?不可能吧,昨天晚上他还跟我聊天呢,你们是不是认错了,是同名同姓搞混淆了吧?”
警察平静道:“我知道作为他的朋友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昨天夜里他误入不法分子的聚集地,十余人砍杀他一人,你的朋友奋力反抗,但最终仍然不幸殒命。”
钱曲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公安局,就连地址都是计程车司机跟警方交涉才得到的,司机透过后视镜一脸惋惜地看着他,也不知如何安慰。
临时改变方向,司机没有多收他的钱,还领着他去见了贺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