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同意钱曲步的提议:“我和温影一组,我们先去东边搜索。”
杨樱持中立态度,傅彩彩和熊烨再怎么不满也只能作罢。
最后是贺洲跟钱曲步一起搜索北面停尸厅,杨樱、傅彩彩、熊烨三人则回到大门旁边的小型停尸厅。
虽然谢迟和温影不抽烟,但两个人身上平时是会带包烟的,为了方便行事就会散几根烟出去。
走之前他们问了钱曲步小卖部的位置,就在食堂里的一个小角,于是他们在那买了几包烟。
二人在路上并排走着,温影低头看着地面上融在一起的两道影子,开口道:“你看出来钱曲步是这儿的员工了。”
谢迟双手插在裤袋缓缓往前走:“不止他,贺洲也是。”
这两个人都表现出了对云山馆的熟悉程度,不过他们没过想要掩盖,如果有人问的话,他们也会如实相告。
云山馆并不大,东西两面相隔一百五十米距离已经顶天。
几句话的工夫谢迟和温影就来到了东面停尸厅的门口,那儿蹲坐着四五个抽烟的男人,年纪看起来三四十岁左右。
最重要的是手臂袖带绑的是白色的,表情上体现的更多是唏嘘。
停尸厅里站着神情悲哀的女人,正一张张写着前来吊唁者的名字。
谢迟和温影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极其自然地蹲在了几个男人的旁边,一一散了两根好烟出去。
“唷,谢谢。”
几人收了烟挂在耳后,表情缓和起来,明显没那么紧绷了。
“这是第几天了?”
“头七。”其中一名男子揉了揉头发,短短叹了口气:“她挺可怜的,一个柔弱的女人得操办上上下下的丧事,这几天眼泪都掉完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不知道身子骨能撑几天。我们是她老公生前的朋友,看不下去就来帮忙了。”
“他们家里人没来帮忙?”
“夫妻两个都是孤儿,没亲戚。”
男人烟抽完了,谢迟拿出打火机帮他又点燃了一根,男人还特别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
“车祸死的。”男子吐了口烟:“我们其实都是一起干活儿的,平时经常见面,一来二去大家都熟络了。他们家过得很拮据,两夫妻工资一直没多少,勉强度日维持温饱,所以上班就很拼命,有时候闯红灯都是常事,这才酿成惨剧。”
谢迟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其实我们是来送保险单的,之前管先生在我们这买了意外保险,受益人填的是他的妻子,所以我们想再核对一遍,是管业先生吗?”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似有安慰地点点头:“走了保险就好,他虽然死了,但他老婆好歹有了点活路,以后的日子能过得稍微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