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他开始学习腹语,能够简单的用几个单字与她交流。
“有点。”仲藻雪哆嗦着笑了笑。
握在了掌心轻呵。
怕她被冻着的将那一双手藏入了自己的怀里再捂得严实了,却被她有些坏心的贴去了肤里,登时冻得打了个哆嗦。
“火。”他说。
“还没到最冷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生火再过些天怎么挨?”仲藻雪摇头。
黎安的物资紧缺,便是生火也多是最冷的天大家挤在一起,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偷偷的把大家的柴碳给用了?
但最后祁青鹤还是生了火,用斗篷将她捂得严实了。
“在这里,不要去。”他说。
“今日剩下的还没有……”仲藻雪一愣。
“我去。”
祁青鹤说。
仲藻雪怔住了,看着他穿得远比自己要单薄的多,想着这几日他实在是忙碌,“……你就不冷吗?”
祁青鹤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很浅的一个吻。
“想你,不冷。”
“……”
这一句话却实在是让人遐想,也不知道是他刚学不久的腹语还不怎么会断句,还是就是这样的一句。
想你不冷。
只想你不受寒受冷冻着。
想你,不冷。
只想着你,便不觉得冷。
实在是……
[同行雪]
又是一年过去。
冬去春来,万物消长。
黎安终于挨过了最严寒的凛冬,在初春的第一道光芒照落下来的时候,不再是遍地的尸沼与恶瘴,而是飞舞在草茵上的蝴蝶。
大地复苏。
一切终将迎来全新的开始。
仲藻雪开始教授着妇人们认字,为她们开智。
在每一日清晨的时候,将当日要学写的生字刻在了竹木上,再让她们拿着木枝在地上练习着认写。
起初的时候,那些个妇人们还有些生腼,往旁边的就是老夫子们临时支了一块牌额做的学堂,教授着到了入学年龄的孩子们。
不比那些小孩子们。
她们已经年长。
又还是妇人。
实在是有些羞涩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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