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行的这一路中,她成为了他的眼。
镶嵌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成为了他这一生中再也分割不了的一部分。
祁青鹤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知道她脚力单薄经不得远行坎坷的路途,走到了不大好走的路上,便将她背在了背上,仔细着听着她的指示望前走。
他不想放开她。
也已经再也放开不了她。
两个人的脚步都有微薄,禁不住长涉,时有赶不上下一个集镇落脚,便起了篝火露在了山外,由他陪着她拾着柴薪,他生起了火。
在夜里为她披上一件御寒的衣氅。
偶有被山中攀爬的的野兽蛇虫给惊住,便抱了他一夜。
祁青鹤无声的低笑起来,将她抱在了怀中,轻抚过她的发,顾守了一夜的篝火让她安眠。
判刑流发的终点——
却是黎安。
好似兜兜转转了一圈,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两个人一同踏上了这一片的土地,看着眼前像是刚刚经过了一轮硝烟战火,恶瘴遍布,乱象横行。
虽然当初孟逐鹰有败于了郎林的手下,但是残存在这里的西陵王之势的余孽却并没有清尽。
且不仅没有清尽,邻襄它他的小国,残落的部族,眼见着这边乱作了一团便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想到过来分一杯羹。
硝火扑向了两人的面,明明是正盛的春夏,但这里却尽是一片死亡的气息笼罩着。
两人无声的立在了高地之上俯瞰着。
“你是已算到这里会变成这般?”仲藻雪问。
祁青鹤点头。
“你倒真是有始有终。”仲藻雪笑他。
祁青鹤抿直了唇。
站在了他的身旁,仲藻雪却已经猜到了他大至的心思,道,“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情?”
祁青鹤侧过头望向了她的方向。
只是望向她。
随即无声的牵着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着。
“再难走的路,可不是都已经走过了吗?”仲藻雪说道,“我也只望这一切能彻底的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之后几个月里。
祁青鹤再一次纵身入局,以一身制衡住了整个黎安的乱象,无论是沈蒙的残党,毗邻的小国,虎视眈眈的部族,他只柱着一根遍身乌紫的天杖踏过了黎安的每一个地方。
任是野草疯长,芦苇飘摇。
只一身粗简的布衣,一方旧履,清冷犹常。
每一个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有被他的手段坑害过,惊骇住,恼怒着他将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又在一片胶着非常的局势中,奈何不得他分毫。
渐渐的,有人便开始将目光打在了他身边的那一个容貌清昳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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