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摇头。
“放手……有人看着……”仲藻雪加重了拍他手臂的力度。
男人还是摇头。
“……”
“……”
嵇舟和秦茗站在了那里沉默。
秦茗放下了手中的布帘,“没事。”还有这样的气力,一看就是没有哪里磕着碰着,至少脑子是清醒的没有摔着。
嵇舟也识趣的离开。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力气用得过了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祁青鹤略略松开了手臂,让她喘上了一口气来,再将头栖枕在了她的颈边,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做其它事。
“……我先说明。”仲藻雪脸色不大好的开口,“你要是趁着自己有伤在身,以为我会心软的又想动你的那些个小心思耍手段的,到时候就别怪我真的让你在床上躺上个月。”
抱着腰肢的那一双手一滞。
好似是有一声极低的轻笑,听不到声音,只感受得到胸膛的震动。
“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你试试……”仲藻雪微眯起了眼。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只将头栖枕在了她的颈边,一时间也没有了其它的动作,那一张俊冷的脸看着平静无波正派极了,任谁人都能夸道上一句翩翩君子,只这会儿微睁了睁那双眸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想的还很认真的模样。
人没有动。
只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悄悄的将她的手带进了自己的衣内……
指腹方方触及到了他的胸,仲藻雪陡然惊开了一双眸子,忙坐直了身子的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
男人很无辜。
他刚才没有动手动脚。
他是被动手动脚的那一个人。
仲藻雪被他给气笑了,“很好,你脑子确实是转得飞快。”
男人颇为受用的点头,像是在感谢她的夸奖一般。
仲藻雪气结。
看着他又一次贴了过来,但这一次仲藻雪却是连手都没有再给他牵,男人摸索的握了几次,都被她给一力挣开了,到最后只得一副受伤极了的表情,耷拉下了头低敛着眸子。
“……”仲藻雪沉默。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怎么就好似一副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事的恶徒?
如果说祁青鹤半生清绝孤傲,立身不折,任天底下王公贵权美人金银在前都不动一心的话。
那现在的示弱却是真的要命。
要她的命。
他是真的聪明知道该怎样才能拿捏住她,知道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看着他受伤会动容,看着他生病与在意,看着他难过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