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是里面刚刚施完针的的祁青鹤醒过来了,仲藻雪神色一沉,听着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不知意义为何的响动,连忙举步往屋内走了进去。
伸手掀开了帘子,只看着男人正摔倒在了床下,像是起床时慌忙下被不小心磕到了一般。
“怎么样?伤到了哪里?”仲藻雪见状走了过来,想要看他可是伤得严重。
“我去叫大夫过来。”嵇舟说完便离开了。
仲藻雪蹲在了他的面前,皱着眉头检查着伤势,只是那一只手刚刚碰到了他的手臂,便被他给紧紧地拽住不放。
仲藻雪望向了他。
那一只手胡摸的摸索着,只等着将她的轮廓摸了个清楚才渐渐的安下了心。
也是在这个时候,仲藻雪注意到了他手掌上遍布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伤茧,想到了看不见光的人心中多是极为的不安,对于整个世界的接触便只剩下了最基础的触觉。
因为看不到。
便只有伸手触摸得到才会觉得安心。
“我在这里。”仲藻雪握住了他的手,“没走。”
“……”
那一只手停在了她的脸颊,随即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
他已经不敢入睡。
这几日。
他一直害怕着只要自己睡下,她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将他抛在了这里,去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似那一日般决绝。
祁青鹤闭着一双眸子栖在了她的颈边,不时细细地吻着她的肌肤,像是在确定她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仲藻雪任由着他抱着自己一会儿,微敛着一双眸感受着他的低吻。
看不见她的容貌。
叫不了她的名字。
对于他来说仅剩下来的唯一的表达就只剩下了触碰与爱吻。
藻雪……藻雪……
藻雪……
他一遍又一遍的爱吻着她,好似一个吻就是一声轻唤一般。
“大夫您快些,我看人好似摔的不轻,您……”嵇舟忙赶着将正在研药的秦茗给拖了过来,掀了帘子,两人一进来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
“……”
一时静默。
察觉到有人过来了,仲藻雪伸手推开了他。
但只刚刚离了半尺,便又被男人伸手抱了个满怀,一副说什么也不愿意撒手的架势。
“大夫来了……你刚刚摔着了,先让大夫看上一看。”仲藻雪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皱着眉头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快些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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