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笼罩住女人美丽而哀伤的侧脸,似乎随时都会在阳光里消散于无。
老人的嘴里还在反复念着那个名字:“沈知瑾。。。沈知瑾。。。。”
虞清晚侧眸,冷声道:“别再叫她的名字,也别脏了她的轮回路。”
容钦华躺在病床上,残存的意识逐渐消弭,视线里的那道身影越来越模糊不清,让他再也无法分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听见她轻声开口。
“你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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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一辆纯黑宾利安静停在路边,已经等了许久。
车内,岑锐挂掉电话,转头对后座道:“老板,容钦华刚刚确认离世,已经被抬出病房了,现在容家的那些人都在上面。。。。”
他欲言又止,剩下没说完的话,贺晟也明白。
容家大势已去,唯一善待虞清晚的容熠还没回来。其他容家人如狼似虎,个个都对容钦华剩下的遗产虎视眈眈,第一个就会对虞清晚发难。
而她独身一人,恐怕应付不来。
后座,男人低垂着眸,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腕间的黑金腕表,神情晦暗不清。
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每次面对她时,他永远狠不下心。
容家于他,从来都无关紧要。
理性和欲望叫嚣着撕扯,女人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还有她伏在他胸口的模样。
身体似乎已经遵从着本能,不再受理智控制,贺晟抬手拉开车门,朝医院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医院门口,女人的身影缓缓走出来。
风吹拂起她的发丝,在空中肆意飞舞。
她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医院外的风有些大,钟庭白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了虞清晚肩上。
场面温馨,男人清隽俊朗,女人温软清丽,相偕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登对。
贺晟微眯起眼,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指骨微微泛了白。
马路对面,钟庭白率先感受到了那道冰冷阴鸷的视线,他抬头看到贺晟,眸光微微一动。
他转头看向虞清晚,声音犹豫:“清晚。。。贺老板来了。”
一旁的虞清晚愣了愣,下意识抬起头,顺着视线看过去。
只见马路对面,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车旁。
贺晟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黑眸沉沉,压抑着辨不清的情绪,周身气场冰冷。
街道车水马龙,视线措不及防地在空中交汇,虞清晚的眼睫蓦地颤了颤。
抓着衣角的指尖也不自觉拢紧。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