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阮月蹙眉,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为难,但下一秒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
软软的香甜贴着下巴亲上来,很快压上他的唇。苏凭渊猜是她太急没看清,才有了这么个笨拙又可爱的吻。让他更欣喜的是,这个吻全由她主导,带着芬芳馥郁愈加浓烈热切,像给了他一颗尝不腻的糖。
等尝够了稍觉满足,楚阮月再次将他推开,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说道:“到此为止,不能继续了。”
义正辞严,态度坚决,他多少明白原因却更想听她解释。
楚阮月果然以为他不懂,红着脸说了句:“我都生理期了,你总不能乱来吧。”
乱来是不可能乱来,他单纯是做不到身怀心爱之人而心如止水罢了,何况今天聊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光是绊人心弦的回忆就够他动情。
“我不乱来。”苏凭渊握住她一只手,有意拉进距离而不被她察觉,“但刚才的不算。”
“怎么不算?”她只在意这句话,而忽略了其他。
苏凭渊用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可不讲什么礼貌:“刚才是你主动亲的,不是我主动要的。”
“哪有你这样。”楚阮月的脸染上绯红一片,“我才不管。”
“你不用管,是我不知足。”
他不再多说,捧起她的脸轻啄浅尝,把她刚才的主动全都还回去,却不敢太过分。来日方长,他得慢慢地好好地把感情传递给她,也让她心里满满占据的都是他,这才是他的不知足。
痴情的吻终有尽时,苏凭渊给了她安心,没再继续过分,只抱着这幅香软当作入眠的安抚剂。
“你最近,很不满足吗?”
睡不着的人反而成了她,靠在他怀里小声问。
他们之间很奇怪,有些话搁在心里说不出口,但有些话可以讲得直白,你懂我也懂的那种。
哪是不满足,是之前拼命克制,克制到没了念想,也就这么过去了。她可能不了解,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想。”苏凭渊是豁出去了,比三年前还要脸皮厚。
“那我也没办法。能力有限,你就受累,如果实在……”她声音越来越小,“咱家附近新开了间游泳馆,我给你开张卡,体力用不完你就……”
就泡水里燃烧热量吗?苏凭渊被她一板一眼的提议逗得不行,趴在她肩上笑个不停。
“很好笑吗?”楚阮月没好气地问。
“用这种方式抵消是认真的吗,治标不治本的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苏凭渊也一本正经,跟她深入讨论。
“行行行,不说了。”只怕再说下去会冒出更多虎狼之词,楚阮月认输,“苏老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是我认知不清,被骗惨了。”
“我哪骗你了。”苏凭渊认知很清晰,“巧娶佳人还差不多。”
画风转变太大,楚阮月听不下去,转身不理他。
苏凭渊知道自己说太过了,心软安慰:“你陪我回苏家,我很高兴。”
楚阮月呼吸变浅:“这没什么,你也陪我回楚家了。”
“苏家所有人都很喜欢你。”苏凭渊非常想强调这一点,而最想表达的是,他是最喜欢她的那个人。
“我会好好珍惜大家的喜欢,你放心吧,有些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为难。”
她完全理解错误。只要不离开他,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答应,至于一些外部压力,根本不成问题。
“我家的事,你更不必担心。”楚阮月继续念叨,“我爸的话你听过就算,别当真就是。”
她太识趣太客气太不会依赖他,恰恰是这样的逞强,让他心动不止。
“不是说困了吗,你再不睡,我可真没分寸了。”
楚阮月这才乖乖不动,安安静静地入眠。
她还真是越来越好骗了,又或许,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根本就没什么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