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需要你担心啦,我总不能用工作压着你们一个个的耽误人生大事吧。”
“那你放心啦。”楚阮月看着满脸喜气的李香落,心如止水,“我们还没那个打算。”
何止是没打算,根本就没提过那种事。
结婚领证做夫妻已经是最大程度的亲近,她与苏凭渊之间再也没有继续深入的必要。
这大概是旁观者有心、当事人无意的最佳例证。
楚阮月挑了周五晚上去花清别院,带了苏爷爷爱喝的茶叶和苏奶奶爱吃的酥糕,还挑了一盆不错的虎耳兰。
到了别院,苏凭渊的车已经停在门口,说好会堵车的竟是提前早到。她莞尔,捧着满怀的东西往里走,还没按铃门就开了。
“小阮月。”开门的是苏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满是热情,“哇,带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得动。”
楚阮月朝他笑:“夺哥,你忘了我力气很大吗。”
“那也得省着用。”苏夺主动捧过沉甸甸的花盆,替她减轻重量,“这个君子兰不错,老爷子铁定喜欢。”
“我也这么想。”楚阮月抿嘴笑了笑,终于腾出手,搓了下手心。
“这下我可以借花献佛了,省得老爷子念叨我不孝顺。”
楚阮月知道苏夺在开玩笑,也不介意继续配合他:“那我就不跟你抢功了啊。”
苏夺连连点头:“好嘞,回头我带你去喝酒。”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拍了肩:“喝什么酒,陪老爷子喝茶去。”
苏夺瞬间苦了脸:“老弟,别这么扫兴好不好,我们正聊得开心呢。”
楚阮月抬眸看向悄然而至的苏凭渊,习惯性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苏凭渊神色如常,看不出情绪,只对苏夺继续说:“还借花献佛呢,连虎耳兰与君子兰都分不清。”
“哈?”苏夺反应夸张,“这不是君子兰吗?怎么成虎耳兰了?小阮月,你评评理,这到底是什么兰。”
楚阮月更忍不住笑,看来她的好心还是没派上用场。
支开了苏夺,二人默契地走近,苏凭渊更显主动,先提了她手里的袋子。
“这么多东西,应该让我接的。”
楚阮月浅笑:“不用啊,过来又不远,没必要开车绕。”
“都开车了,有什么绕不绕的。”苏凭渊又一把拉过她的手,顺着泛红的位置轻轻揉,“手麻了?”
他怎么什么都能猜到,这种小事也上心。
“哪有那么娇气。”她假装不在乎,若无其事地把手抽走,但心里却泛了甜,“别让爷爷奶奶等着,快进去吧。”
苏爷爷苏奶奶确实在等她,楚阮月入了席才正式开桌。
先前的一盆虎耳兰已经把苏爷爷哄得开心,这会儿的普洱更合心意,总之楚阮月又轻易讨了欢心,让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苏奶奶则是见她来一次就宠一次,恨不得让静姨把家里所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来,光是餐前汤就盛了三碗。
“阮月她喝不下这么多。”苏凭渊帮忙救场,主动端走了两碗,全都给了苏夺。
苏夺可开心了,在一旁埋头猛喝。
“都是阮月爱吃的,你少拦着。”苏爷爷还嫌弃孙子多事,“平时你也没空顾着阮月,回来了还管这管那的,我可不答应。”
苏奶奶更是赞同:“阮月,小渊平时要是顾不上你,你就常来奶奶这边,想吃什么提前说,我让静姨都准备着。”
换了以前是受宠若惊,到了如今就习以为常。楚阮月可不愿爷爷奶奶扫兴,顺着便答:
“其实我也挺馋静姨的手艺,每次尝过之后就不想走了。”
“那更好啊,你留下来多住两天,陪我们俩老的热闹热闹。”苏奶奶越聊越高兴,“你爷爷还说呢,想听你给他念泰戈尔和叶芝的诗。”
提到读诗,楚阮月不可避免想到当年初见二老的场景,若不是苏凭渊出的“好”主意,她恐怕很难顺利过关。偏偏这么尴尬的事,反而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回忆,但这可能就是她讨苏家喜欢的原因之一吧。
“我也喜欢听小阮月念诗,你说咱们苏家是不是都有这方面的浪漫基因。”苏夺念叨,“老弟,你当年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迷上小阮月的吧?”
楚阮月听得上心,却没胆量看苏凭渊的反应,都是玩笑话,没必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