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之国在比目城的活动,自然被鱼羊掌控了情报。他们利用本土优势,在比目城附近的一座山旮旯里,驻扎了下来,开始等候进攻的时机——或者说等待鼎之国自己退兵。
而天子,则派出了孙病的十几个亲兵,出去寻找伊鲁卡和白鹤的部队。
鱼羊带着上百号武士在山旮旯里一住就是十几天,期间吃喝不愁。他们在这里设置了一座仓库,平时获得的补给,有一部分就存在了这里。让天子怀疑他们上一次也有消极怠工的嫌疑,不然为什么如此轻车熟路。
在进来的第三天,天子就与伊鲁卡联系上了。他和白鹤带着一百个武士正驻扎在比目城东面的一个村子里,距离比目城有半天的路程。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鱼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天子有点着急了,跑去问他:“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不着急,”鱼羊说,“我的老师风后说过,敌不动我不动。”
孙病插了一句:“我看,比目城里的鼎之国武士,最近在打包物资。他们应该是准备出城了,我们可以趁他们行军的时候,在半路截击。”
鱼羊不屑地说:“哟,看来你很懂嘛。”
他长久在外,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他老师风后手下的四大门徒之一。
孙病:“通过敌人的行为,判断他们的动机。这么基本的东西,难道还要我给你复习一遍?你在风后学院学的那些,都还给老师了吗?”
“你谁?”鱼羊有点警觉,风后学院?这不会是个同门吧。
孙病掏出了自己的身份牌,递给鱼羊。鱼羊接过一看,顿时惊呆了。
他的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孙病师兄,请原谅师弟我不认识您老人家。”
“算啦算啦。”孙病说,“那么多人,不认识也正常。话说我也不认识你,你是哪届的?”
“在下第二期的,出来得比较早,”鱼羊掏出了他的身份牌,递给孙病,“高级将帅鱼羊,向师兄致敬。”
“噢,还是个前辈。”孙病看了看,这人拜在风后门下的时间,比他还早。
“哪里,哪里,小的天资愚钝,所以不及师兄的地位。”鱼羊继续恭维道。
“好了好了,都是高级将帅了,就不要在那里谦虚了。”孙病有点无语,你好歹也是一国大将好吗?怎么说也跟我算是同级好吗?不要给我们师门丢脸好吗?
鱼羊这才收起那种态度,说道:“既然师兄认为战机已到,我就命令手下开始准备,截击鼎之队。”
孙病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
鱼羊:“也请师兄稍后一起来参与作战布置。”
孙病:“好。”
晚些的时候,孙病找到了天子,找来一个亲兵,向他交代了一番。然后这个亲兵就带着情报,去伊鲁卡和白鹤驻扎的村庄了。
第三天的时候,比目城的西门大开,一对对武士从里面开了出来,后面跟着推着小车的民夫。鼎之国的部队,开始向祖之国腹地进发了。
天子站在山头,朝着东面眺望着。然而在密密麻麻的树叶中,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还是等到了伊鲁卡,后者从他的脚下跳了出来,面露微笑地说:“一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