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心:“……”
大白天的,一本正经的谈论这个,还真叫人有些难为情。
她恼羞成怒道:“反正臣妾难受得紧,必定是伤着了。臣妾要养伤,从今儿起,未来七日,您
都不许再碰臣妾。”
毓景帝立时反对:“那怎么成?朕说过了,爱妃那里并未伤着,即便有些难受,养个两三日便无碍了,哪里需要七日那么久?”
庄明心哼道:“那又如何?谁让您疯起来就没个节制?若不叫您长长教训,回头您只怕更无法无天了。”
做妃子的,竟敢让皇帝长教训,这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呢。
但显然毓景帝并不这么觉得,于他来说,七日不能敦伦才是顶顶要紧的大事儿,哪里会在意她僭越不僭越这种小事儿。
他轻晃着她的身子,求饶道:“昨儿朕是吃了鹿肉,火气大的扛不住,这才过火了些,朕答应你往后再不吃鹿肉了,你就原谅朕这一回吧,下回再也不敢了。”
她哼了一声:“若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门作甚?做错事必须有惩罚,如此您才能深刻认识到自个的错误。”
他昨儿夜里折腾了大半夜,今儿一早太医来请平安脉,只怕又是一通劝诫。
若劝诫了之后并无改善,太医上报太医院院判孙院判,孙院判必要去寻郑太后,叫她出面劝诫皇帝惜身养身。
郑太后不好直接跟儿子说房中事,必定会召自个过去,训斥一通,好让自个加以劝诫。
被“婆婆”指着鼻子骂少引着自个儿子胡天胡地,简直是羞死个人。
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毓景帝讨价还价道:“朕这是初犯,不该上来就用重典,况爱妃连轻伤都不算,最多判个三日,再多就是昏官作为了。”
庄明心哼哼:“太医原本就叫您三日敦伦一次,判三日与不判有甚区别?做错事却不受惩罚,下次您肯定还敢。”
毓景帝咬咬牙:“至多四日,不能再多了。”
庄明心斜了他一眼,退让了一步:“五日,少一日都不成。”
毓景帝原想继续砍价,又怕惹恼她,到时又涨回七日,只好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好吧,那就五日。不过,只是五日不敦伦,并非五日不同床共枕,你可不许赶朕去乾清宫,否则朕可就反悔了。”
同床共枕她并无意见,冬天还没走呢,她还需要他这个人肉取暖器。
她颔首:“可以。”
然后她起身,更衣梳妆打扮,然后坐上他
事先叫人准备的黑漆平头马车,去往汇贤楼。
汇贤楼彩旗招展,热闹非凡,宾客盈门,与庄明心从前来时并无任何区别。
可见毓景帝并未叫人清场。
也对,他们原就是悄悄出宫的,身边只跟着七八个乔装打扮的侍卫,其他侍卫跟锦衣卫都四散在周边暗处。
不清场才不会引起旁人主意。
一清场,此处出入的人多是官家子弟,有认识御前侍卫的人一想,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
就差让高巧大呼一声“皇上驾到!”了。
庄明心戴着帷帽,被毓景帝牵着上了三楼,进了天字第一号房的雅间。
候小二退出去后,庄明心摘掉帷帽,笑道:“天字第一号房雅间,想订到可不容易,一二品大员的名号都未必好使。”
毓景帝“啧”了一声,无奈道:“甚都能被你猜中,得亏朕无甚要瞒你的事儿,不然哪里瞒得过?”
顿了顿,这才坦言道:“没错,朕叫宁王帮着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