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明显已是烧糊涂了,口中念念有词,魏浅禾顾不得其他,赶紧端水过来为其擦身降热。
厚重的外衣全部脱掉,里衣褪至腰间,露出精瘦却匀称紧实的肌理,一身筋骨,线条流畅。
魏浅禾再心无旁骛,只专心为他擦汗降温,调配清热去火的药粉燃香满堂,为其趋避泻火。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直到魏浅禾胳膊肘碰到一硬戳戳的异物。
她下意识扭头,再下意识回避目光,进而显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没见识,即便已经心有余悸的回避了,骇人的笋尖出土光景,仍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闯进眼角余光。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挡,却越来越绷紧,她猛然惊醒,捂,是捂不回原状的。
她只能指尖拎起一旁薄被,大概的扔向那个方向用以遮盖。
魏浅禾小脸通红,不知所措。
她不敢再擅自行动,又怕逃离此处不能及时发现顾沧恒身体的异样,只能后退回床铺老老实实躺好。
她小心翼翼守着他,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扭头偷看那一角山丘风光。
再而缩回目光,闭眼祷告,口中默念禅家佛法经书,试图平心静念,渡人渡己。
与前夜想比,今夜是如此混乱的一夜。
在眼皮不停跳动不安,心中万千思绪乱起的嘈杂中,魏浅禾慢慢沉入了睡眠。
只是这一次,魏浅禾没敢睡得太死,她凌晨早一步醒来,见顾沧恒状态已恢复如常,便赶紧收拾残局,将屋内一切恢复原样,看不出一点破绽,再而躺回床铺,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顾沧恒早上醒来有过一瞬间的怔忪,仿佛还没能从昨夜那个疯狂的梦中醒来,只是他扭头看去,床铺之上,魏浅禾睡容娇憨,与往日无异。
他坐起身,掀开被褥,苦笑一声。
看来,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恶劣的多,幸好,只是一场梦而已。
想起梦中她似乎点名道姓喝止了自己,她认出了他来,如此丑陋形态。
顾沧恒一阵后怕。
这日,二人一句话都没说,顾沧恒以为魏浅禾还在为昨日争执生气,所以自觉脱离开她的视线,不要惹她心烦,却其实,魏浅禾亦为昨夜之事羞窘,别有心思。
她赶去蚕室,顾沧恒都没跟着。
他只是远远躲在后面尽到保护她的职责,然而内心深处,他难以面对自己的龌龊心思。
竟然只是同处一室,他就生出了那样晦暗不明的梦境,可以想见,他对她的欲念,已经到达了何等深度。
伴随着两人各自纠结矛盾的一天,又落点到夜深人静的晚间卧房。
床铺与地铺,一上一下,两人静静。
魏浅禾等待着体内药性发作,同样悄悄观察着下首,顾沧恒的反应。
今夜,一不做二不休,为免自己像昨日一般放不开,她索性自己也喝下半袋药粉,与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