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浅禾命令他道:“把眼睛闭上。”
顾沧恒如言闭上双眼,魏浅禾这才低头轻吻他。
可惜女郎生涩,细细密密的吻如隔靴搔痒,根本不够止住他心中猛兽,身上如万蚁噬咬般的痛苦难以消解,顾沧恒数次意图化被动为主动,皆被女郎以恐吓、以威胁喝退。
他不想彻底失去这份甜腻,只能忍耐,只能压抑这份比没有更难熬的撩拨。
魏浅禾其实比顾沧恒的乱啃乱咬还不得章法,她只是循着话本中曾经见过的描述,遵循本能去亲他。
如此可以吗?够了吗?能生出孩子来吗?
也不必非要向顾沧恒方才那样生猛,像是要把自己生撕活吃了一样吧。
她哪里能知顾沧恒为了迁就她,忍受下去的欲念痛楚。
无知的女郎自以为把控全局,殊不知潮起,亦或落,皆在对方掌下,他一念仁慈,她逃出升天,他心魔渐起,她落地为囚。
魏浅禾坚持没一会儿便有些累了,可惜身下人的双臂,还禁锢着她的腰肢不让逃脱。
她手肘撑在他胸膛上,叹口气道:“挺长时间了,应该够了吧。”
顾沧恒不吱声,只是皱眉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贴在腰间的大掌更是青筋暴起,加诸在其上的力道似是要把她揉碎刻到骨子里。
魏浅禾吃痛,感觉到他渐要失控,抽出指尖点点他的鼻子,道:“不可以哦,不可以这么用力,你快把我勒断气了。”
顾沧恒只得放轻力道,下股却开始不停磨蹭,似被蚊虫叮咬过,瘙痒难耐。
魏浅禾突然感觉到腿边不同寻常的变化,心下疑惑,扭头便要去看,却被一个掌心拍回来,死死摁在对方肩窝。
温热的气息吹到顾沧恒脖颈处,逐渐熏染到他四肢百骸,喉咙止不住滚动,咽下一口唾液。
不行,她还不如不要窝在他怀里。
尚无所知的女郎突然被推开,翻滚到一旁,顾沧恒蜷缩身体,将自己抱紧,努力克制。
突然遭此对待的魏浅禾目瞪口呆,一脸茫然地盯着顾沧恒后背。
他这是抽什么疯?
顾沧恒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着了,身在炼狱焚烧,无时无刻的下坠、堕落。
魏浅禾终于察觉他整个人的不对劲,扑上去强行将他翻过身来,伸手去摸他额头。
前心、后背,全都滚烫无比,他竟发烧了。
魏浅禾指尖搭脉,立刻为他诊断。
气血翻涌冲撞,整个人因高烧而陷入昏厥,既是服食过春药该有的症状,又不仅仅是如此。
魏浅禾看他烧的通红的脸颊,若有所思。
难道,竟是她用量过了?
害怕如昨日一般前功尽弃,魏浅禾今日下药时犹豫片刻,手下多抖了两下,药粉便多加了一倍的分量。
她对这类药物的药性没太多了解,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也自然不知,只以为催动人体内欲念,行为会激烈些罢了,没想到过犹不及,适得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