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去哪?”苏水湄拉住正欲从自己身侧而过的平遥长公主。
平遥长公主斜睨她一眼,“跟你没关系。”话罢,平遥长公主甩开苏水湄的手,径直往外去。
苏水江站在苏水湄身后,看着平遥长公主远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呆。
他觉得自己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平遥长公主不仅生得好看,嗓子好听,就连身上的味道都那么好闻……
“江儿?江儿?苏水江!”苏水湄用力拍上苏水江的脑袋,苏水江猛地回神,耳尖炸红。
苏水湄没空管他,问,“平遥长公主就是你要带我见的人?”
“嗯。”苏水江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过我也有事要跟你说。”话罢,苏水江左右四顾,让苏水湄跟他往一僻静地去。
苏水湄随在苏水江身后上了阁楼。
阁楼门窗大开,视角广阔,若是有人前来,一眼便能看到。
苏水江替苏水湄倒了一盏茶,然后偏头思索,像是在想着如何开口。
苏水湄就等着,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突然发现苏水江正盯着某处看。
苏水湄顺着苏水江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方向是一个木施。隔着一层细薄珠帘,苏水湄隐隐绰绰能看到木施上挂着的女子内衫。
苏水湄:……
苏水湄想起来,这阁楼似乎就是平遥长公主住的。
虽然弟弟大了,管不住了,但苏水湄万万没想到,她弟弟会变成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苏水江。”苏水湄咬牙切齿,阴测测地唤了他一声。
苏水江立刻回神,干涩轻咳一声,又说,“我们出去说吧。”
屋子里满是女子馨甜的味道,苏水江闻着便有些心猿意马。
苏水湄:……
无奈,两人又走到了二楼阁楼外的走廊上,他们靠着栏杆,有风吹来,苏水湄触目所及,广阔无垠的天际,洁白无瑕的软云,吹来的风中夹杂着初春花香,微冷,略寒,却提神醒脑。
苏水江开口了,“平遥长公主手里的东西,方才姐姐应该也看到了。”
苏水湄确实看到了,虽然只是一角,但她知道,那个东西是玉玺。玉玺怎么会在平遥长公主手里?
苏水江注意到苏水湄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我与圣人之间确是有约,圣人除了让我盯住陆不言外,还要我从平遥长公主那取回玉玺。”
所以这就是苏水江一直在做的事?
“那你能进入锦衣卫,其实也是圣人在后面帮你?”
苏水江点头道:“嗯。”
就知道,像她弟弟这样连跑个步都喘的人,怎么可能考入锦衣卫!原来是圣人给他开了这后门……不,这是把墙都给他砸了啊!
“所以方才平遥长公主抱着玉玺,是准备进宫去换陆不言?”苏水湄明白了圣人的手段。
“嗯。”
苏水湄感叹,这还真是一个善于兵不血刃的高手啊。
“只是可惜……”苏水湄按在栏杆上的手微微收紧,“那个玉玺是假的。”
平遥长公主急匆匆地回到皇宫去寻朱肆,却被拦在了御书房外面。
“我要见圣人哥哥,你们给我滚开!”平遥长公主面对威风凛凛的禁军,丝毫不惧,直接抱着怀里的东西就往里面冲。
禁军虽勇,但万不敢伤害平遥长公主,只得眼睁睁看着平遥长公主横冲直撞进去。
“圣人哥哥!”平遥长公主直奔正坐在案后批改奏折的朱肆。
她身后的禁军上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