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笑了笑:
“所以,我们该助他们一臂之力。”
晏竹点了点头,却见她只是笑看着自己,并无他话。
舒鹤倾身上前,点去他唇边水渍,嫣然一笑:
“可我说了不算,不是么?”
晏竹握上舒鹤的手腕,凑近了些,渐渐贴近她的面庞。
他能清晰地察觉出她清浅的气息,她的眼睫颤了颤,似乎是有些紧张。
鼻尖碰了碰,他哑声道:
“依着你来。”
舒鹤笑了笑:
“是因字契缘故,你才这般听命于我?”
晏竹闭上眼睛,心中莫名有些难耐的私欲蔓延而出。
舒鹤退开了些,笑着说道:
“那便去问问易大侠,总不能看着他们因此事着急,不为所动罢。”
“你意下如何?”
晏竹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白色的绢帛掩盖之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他只是低声应道:
“好。”
易觉瑜搁下已有些开叉的毛笔,将宣纸一把抓了起来。
在舒鹤面前将纸铺平,他指了指上头有所圈画之处。
祝薇若放下手中草药,探身过来,扫了一眼,哼道:
“算是谷主大人还能记着门朝何处开。”
易觉瑜笑道:
“小神医,求求你高抬贵手,莫要再揶揄我了,当真是受不起。”
他看向舒鹤,指着纸上一处:
“此为天玄楼,于天盟谷西北角。暗道可通向角门,顺阶而上一层,便是机括要核之处。”
“若要开内室之门,须解开一道轮回锁。只其以干支论序,不得有分毫差池,否则,便会有飞刀自暗处而出,难以脱身。”
“此为其一。”
待易觉瑜讲完百钟阁,他伸手从怀内摸出四块令牌来。
舒鹤觉着有些眼熟,低声问道:
“可是从那些蒙面匪人身上得来的?”
易觉瑜将令牌放在桌上,推至舒鹤面前,顺口接道:
“阿鹤果然好记性。”
他笑了笑:
“我方才所言皆是天盟谷秘事,只当你们为自己人。上回无意听晏兄弟这般唤你,便猜是你的小名,我便自作主张地学了去。”
“你可会怪我莽撞?”
晏竹忽然抬起头来,皱眉看向易觉瑜。
舒鹤亦是有些讶然,但面上只是笑了笑:
“无妨,只是家中长辈这般称呼罢了。”
“谷主随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