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音乐停止的间隙传来,边澈将耳机挂到脖子上,偏过头来:“这么快?”
她手里拿着长长的工具,两根竹竿拼接而成,顶端有不大不小的渔网,伸到树上刚刚好。
就是太长了,不太方便操作,顾思浓摇摇晃晃地举过去:“嗯,你让一让。”
青芜虽然是小城市,但工业化比较早,男女都能平等劳动赚取报酬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顾思浓早就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坚决不指望男生。
她举着竹竿从他面前经过,宛若举着军旗的战队,鲜活且赋有人间烟火气。
边澈状似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
顾思浓用竹竿往树里捅了捅,有几片叶子掉下来,不见一只蝉,黄昏的光线照旧刺眼,顾思浓眯了眯眼睛,小声说:“这也没蝉呀。”
边澈心虚似的挪开目光:“你方法是对的吗?”
“嗒”地一声,顾思浓把竹竿杵在地上,不悦道:“那你来?”
边澈摇了摇头。
“不干活的人没有发言权。”顾思浓咕哝了句,潜台词是叫他闭嘴。
边澈立马举起双手投降,顺便左手在嘴前一拉,作出闭嘴的动作。
顾思浓又搞了两下,举着竹竿的手臂逐渐发酸,想了想,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顾熠然——”
声音平和,但洪亮。
不出一分钟,顾熠然连滚带爬地在大门口探出头:“怎么了姐姐?”
顾思浓把竹竿拆下来一节递给他:“你去到处沾一点蜘蛛网。”
蜘蛛网黏,粘蝉效果可能会更好。
顾熠然还看动画片呢,不情不愿道:“你就知道使唤我。”
“一个大火炬,”顾思浓说,“给你买个大火炬。”
一块钱一个,已经不少了。
顾熠然讨价还价:“两个。”
顾思浓叹口气:“你先去吧。”
没有哪个弟弟从小没挨过姐姐揍,顾熠然挺怕顾思浓的,虽然想着先付款再办事,但不敢开口,拎着竹竿慢吞吞走了。
庭院内又只剩下顾思浓和边澈。
刚才没发觉,真正闲下来,顾思浓才从气氛里感觉到一点尴尬。
而这种安静的时刻,正是边澈开始狩猎时间。
顾思浓本能地提高警惕。
下一秒,边澈揉了揉脖子,轻快道:“别傻站着了,坐。”
顾思浓:“……”
院内石桌上干干净净,边澈岔着长腿大刺刺地坐下,低头翻手机里的歌单,没再说话,顾思浓要是一直杵着就显得太过扭矩,想了想,再次举起半节竹竿。
劳动和与边澈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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