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闭嘴。”温修毓头一次狠狠瞪着温修饶。
温修饶微微一愣,脸沉了下来。
温母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她喃喃:“修毓,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不理解爸爸妈妈,难道我们真的会害你吗?”
温修毓凉凉一笑,“自私?不理解?或许吧,可你们只看到如今的我是这样,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会跟阿北学长离开,他在你们心里或许没那么好,可在我心里,他是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今天我离开,他若是个好的,我受着,他若是个不好的,我选择的,跪着也承受。”少年的性格一直都是倔强的,只是以前将它埋在心底,如今挖出来,摊开在众人面前。
“阿北学长,我们走吧。”
温修毓转身,闭着眼睛无力靠着孟向北怀里。
孟向北打横将他抱起,围着的保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他走,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几时,我倒要看他到时候怎么后悔。”
黑衣保镖散开,孟向北抱着少年离开。
温母要追上去,被温父拉住。
温母靠在温父怀里哭泣。
温父背过身,脸上绷着的表情一点点松了下来,眼眶隐隐泛着红。>br>
“爸,妈,不要伤心,我相信修毓会理解你们的良苦用心,以后一定会回来的。”
温父视线落在神色哀伤的温修饶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打量着温修饶,目光有些淡,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温修饶的心有些慌。
“爸,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温父将视线收回来,淡淡道:“没什么,我先带你妈回去。”
黑衣保镖跟着离开。
医生也走了。
空荡荡的走廊,剩下温修饶一人,他的脸一点点扭曲,表情可怖。
*
出了医院,孟向北拦了一辆车,直达帝都大学,全程温修毓沉默窝在孟向北怀里,像一只受了委屈,可怜又乖乖的小奶兽。
可不就是可怜兮兮的吗?小脸上还布着泪痕。
孟向北指腹轻轻将泪水擦拭干净,将软软的少年搂紧了几分。
直到下车,孟向北才发现怀里少年睡着了,转身,孟向北抱着少年到隔壁的酒店。
大概是之前情绪起伏太大,这会放松下来,沉沉睡过去,孟向北一路抱他到酒店,少年都没醒。
将少年放在床上,孟向北打了热水,拧了热毛巾,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少年出了一身的汗,不好好擦掉,一着凉可能就生病了。
少年睡得熟,只在被孟向北翻身擦背的时候,软软哼唧一声。
孟向北也累了,给他擦完后,掀开被子躺下来。
少年仍在睡梦中,手习惯性往旁边摸索,窝进了孟向北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