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白担心了。
眼前这人身边常年跟着一位神医呢,她还担心个屁。
花倾城不禁敲了敲自己脑袋。
真是一孕傻三年,傻的她都恨不得敲开自个儿的脑袋,好生往里面添点她记不得的东西才好。
突的外头一声轻唤,打破了屏风里头的寂静。
“娘娘,该喝药了。”
花倾城顿时如若无骨一般,扶着腹往床上一躺,便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莫冬儿看的目瞪口呆。
瞬间娇弱的花倾城还不忘病恹恹的唤了两声疼,紧接着伸手接了拐进屏风里头的宫女手上的药碗。
还暗自伸了手,在锦被底下不轻不重的掐了莫冬儿一下。
莫冬儿秒懂,赶紧替花倾城端过来药碗,“行了,你出去罢。”
“可王妃娘娘,奴婢还得服侍着太子妃用药呢。”
姑娘皱了皱眉,“我自会服侍她喝药,你下去罢。”
“王妃娘娘身子岑贵,怎能做这等粗活儿,还是让奴婢……”
“怎的伺候太子妃就是粗活了?你是哪里来的宫女?竟是目中无人至此,敢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奴婢不敢。”
“滚。”
“可奴婢是奉……”
莫冬儿凤眸眯了眯,“听不懂话吗?还不快滚!”
宫里的娘娘们,都是极注重自己名声的,谁不想讨个温婉贤淑的名头?
一个个就算是装,也皆是装出贤良的模样。
私下里是如何,未有自己的心腹知晓,面上皆是没有一个能明目张胆的去做那等尖酸刻薄之人。
这宫女,也属实是没见过如同莫冬儿一般在外头便给人下脸子的主子。
只觉这九王妃,委实是戾气重的很。
可到底是她们这些下人招惹不起的,宫女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
便不甘不愿的退下了。
莫冬儿见宫女绕过了屏风,将那黑乎乎的一碗药凑进鼻尖闻了闻。
花倾城轻咳了几声,“九王妃,扶我起来喝药罢。”
莫冬儿没好气,“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罢,你凭着这法子,躲了多少药?”
“也……没多少。”
花倾城眨了眨眼,“只不过是一口没喝。”
莫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