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就是之前说的。”走在前面带
路的绫里千绘并未停下脚步,她转过头,和那双困惑的银色眼睛对视。
“——你看上去不太好,是遇上什么坏事了?”
锖兔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看着绫里千绘,微微皱起了眉。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他回答这种问题?
但看着那灵媒师莫名认真的眼神,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回答:“我没遇上什么坏事,硬要说的话,就是无法走出这片竹林,和本部取得联络。”
走的时间太长,他甚至有些怀疑绫里千绘究竟有没有认真带路,但这错综复杂的雪地上没有脚印,所以自己至少没有走回头路。
“不止如此,你明明在焦虑些别的事。”
绫里千绘笃定地说着,她转过身,双手交握在背后开始倒着走,“让我猜猜……跟那个披着奇怪羽织的小哥有关?”
“你在说什……”
“真是奇怪啊。”千绘打断了他的话,“明明跟他认识了那么久,但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事,认识了什么人,为什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背负起了那么多东西,你一概不知。”
“包括现在也是,为什么他执意让你尽早联系鬼杀队?他恐怕是发现了什么吧,但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
“好奇,不解,生气,还有深深的无力感……啧,连我都觉得奇怪了,这世界上真的有你们这样像表面兄弟,实际上却如同陌生人一样的朋友吗?”
“你说他会不会从一开始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那金色的勾玉微微闪烁,流转着诡秘而具有神性的色泽。明明绫里千绘在注视自己,锖兔却觉得她那双黑色的眼里似乎倒映出了什么世人看不见的东西。
于是锈色头发的青年当即将手摁在了日轮刀柄上:“我没有必要跟你讨论这些事情,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只是有个建议,”她轻快地道,“当你想不通的时候,”
“——就试着将思维逆转过来试试吧。”
面对威胁,灵媒师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然后将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那上面停着一只信鸦。
……
不久后,鬼杀队本部,产屋敷的宅邸。
“所以,这就是关于目前事态的情况了。”听完信鸦的汇报,
产屋敷耀哉看向妻子的方向,“天音,绫里家的事情你比我更熟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能听见朱和大人成长为优秀的掌门人,实在令我感到由衷的敬佩,相信只要有她的协助,过不了多久仓院之里发生的事情就能得到顺利解决。”她说到这里,声音却变得有些犹豫,“……只是还有一件事。”
鬼杀队的主公闻言,以微笑示意自己的妻子继续说下去。
“这些年我一直与绫里家保持着书信往来,”产屋敷天音若有所思地侧过头,银色的发垂落在脸侧,“虽然也有可能是我了解的不够多,”
“——但我从未听闻,宗家有‘绫里千绘’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