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的处理速度,快到令人难以想象。
时参走了。
听说是因为病情不稳定被送到外地治疗了。
具体什么原因,言辞并不知道。
她在浴室里洗了三遍的澡,透过镜子看见自己身上每一处清晰可见的青紫伤痕,不觉得悲哀,反而是可笑。
于是她见到时玉龄的时候,依然带笑。
笑得时玉龄以为她心机沉重,故意勾引自己的大儿子。
尽管,医生给时参的诊断,确实是身体机能紊乱。
身为贵妇,时玉龄显然不是像个街头泼妇那样骂言辞是个碧池,她的手指多次抬起又放下,无法指着言辞骂,因此伏在胸口的怒意只增不减。
她骂言辞,是因为时参这次病得重。
不得不去医院的地步。
至于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反而无所谓。
巴掌打过来的时候,言辞尚且处于懵懵的状态,眼皮倦怠的抬起,神色恹恹。
“我让你照顾他,你就这么刺激他的吗?”
时玉龄的质问一句又一句。
她指甲修长,在言辞的脸上划出三道口子。
“夫人未免太心急了。”言辞微笑,“我还没告他强-奸罪呢。”
“你——”
“这件事,你还是问你大儿子的好。”她摸了摸脸,“毕竟,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
“他不让你走。”
“所以呢。”
“你还不承认你惹了他?”
“啊……不应该是他爱我爱得深沉,连我去外地上大学都把他刺激到发病吗?”
时玉龄怔住,“你再说一遍!”
言辞挽唇,“我不知道啊,我猜的,所以夫人你最好问问他……为什么外面那么多山珍海味不吃,偏偏喜欢平淡无奇的一碗粥呢。”
她确实是猜的。
说的话也是夸张成分的。
并不觉得自己有哪点吸引到他,非要论的话,可能是她曾经救过他,或者,拿着时玉龄的钱,把他当大爷似的伺候着。
对于时参来说,另一半不需要多尊贵的身份,不是像陈清韵那样端着大小姐架子凡事都要考虑是否匹配身份,只要一个人闯入他的生命带给他温暖就行,哪怕这个人只是披着兔子皮。
“你们的感情,我不插手。”时玉龄逐渐心平气和,“我只关心我儿子的命,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别说去外地,跑到世界各个角落我也给你揪出来。”
时家大夫人走后许久,言辞脸上的笑逐渐僵硬。
真让人厌恶啊。
所有人都没把她当人看。
她拼命争取这么多年,要的不过是个远走高飞的梦,怎么还是这么难呢。
一周后。
时参给言辞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