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副总管?倒是有点印象。”黑脸头目扫了洪熙官和陆道一眼,皱眉道:“神公只有早上才吃药膳粥,为何深夜来送?”
“我们是下人哪里敢多问。”洪熙官解释道。
闻听此言,黑脸头目盯着洪熙官和陆道的脸看了起来,陆道和洪熙官不敢枉动,并且保持着神色不变,足足了过三分钟黑脸头目才淡淡地道:“既是翠河总管吩咐,想必另有原因,也罢,拿出通行令牌,我便放你们过去。”
洪熙官脸色微变,他哪里有什么通行令牌,正当他准备动手硬闯时,陆道的手伸了过来,挡在洪熙官脸前。
只见掌中有一枚红色令牌。
“大人,令牌在此!”
陆道上前一步道:“刚才洪副总管去交接防务,不知翠河总管给我令牌之事。”
“我就说没事你变什么脸!”
黑脸头目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然后重新交到陆道手里,又打开食盒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挥手令身后清兵让开道路。
陆道抱拳称谢,与洪熙官走进石室。
“刚才好险,我差点动手硬闯。”洪熙官拍了拍胸口,又问:“对了,你那令牌哪来的?”
“前番去死囚牢房时神公给的,后来神公病重未曾收回,在这期间我发现红色令牌是神公的重要信物,就没有主动上交,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陆道笑着解释。
“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
洪熙官更加觉得此行能够成功。
到了内室外围,有六名身披薄纱的美貌女子恭敬站立。
她们都是神公的侍女,在此是随时听候神公指令行事,陆道拿出红色令牌挥了挥,“我们要给神公喂粥,你们都下去好生休息,明天一早再来。”
有神公信物令牌在前,侍女们哪个敢提出质疑,齐齐一福,相继退了下去。
众女走后,内室前只剩下陆道和洪熙官二人,陆道把食盒放下,对洪熙官使了眼色,洪熙官悄无生息蹿到内室的大门前,眼睛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
过了片刻,洪熙官返回对陆道轻声道:“那三个喇嘛盘坐在神公床榻周围,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陆道点点头问:“那神公呢?”
“双眼紧闭,脸色发红。”洪熙官思索道:“哦对了,神公脸上还有不少红斑,就是离得太远无法听到呼吸声。”
“没有诈,可以动手!”
言罢,陆道走到门前,拿出从老朱那里买来的强效粉,悄无生息的透过门缝朝门内吹去。
洪熙官看得暗喜,陆道这个办法太阴损了,不过不得不说最有效。
其实陆道之所以不想跟三个喇嘛交手,一是担心他们在人数上不占优,其次是不知三个喇嘛的身手如何,倘若贸然上去厮杀,万一打不过就糟糕了,第三,陆道手上有强效粉,只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可无声无息弄晕对方。
吹完强效粉,陆道和洪熙官靠在墙壁上等待,这次用的量之前迷翠河时的三倍,就算三人武功再高,也坚持不了多久。
室内。
三名喇嘛盘膝而坐,他们的手臂和手掌较一般人大了近乎一倍,显然功夫都在手上。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喇嘛猛地睁开眼睛,鼻子嗅了嗅,脸色微变,转目四顾之际,对另外两名喇嘛道:“我头脑沉闷,好像中毒了。”
两名喇嘛闻言睁开眼,自查了下,摇头道:“没有啊……不好!”正说着一名喇嘛就觉得头脑发晕,全身发困,当即想要趟下去睡大觉。
另一名喇嘛双腿一软,连忙扶住柱子,一脸惊容道:“我、我也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