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礁一听,便张口结舌道:“这……父皇,儿臣才、才疏学浅,又从未历过断案之事,恐,恐难当大任……”
隆庆帝不悦道:“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推诿塞责,眼里可还有朕?!”
这一下顿时唬得殿上众人一起跪下,齐声道:“微臣惶恐!”
但隆庆帝总要找个台阶下,既然皇子不成,他就转头与梁王沈玹道:“皇弟可能代劳?”
这梁王沈玹,是隆庆帝唯一的嫡亲兄弟,胸无大志,做了一辈子富贵闲王,现在年纪渐长,自然更是无心管这些闲事。
梁王沈玹忙道:“皇兄,论理,此事臣弟本不该辞,奈何最近富平君病重,臣弟妻女皆已往床前侍奉,仍未痊愈。臣弟心中忧思如焚,每日里精神不济,恐误了大事!”
富平君是梁王妃之母,年近六旬,京中多有人知她病重,这倒是真的。
见梁王搬出孝道来,隆庆帝自不好再说什么。
齐王沈砚见此机会,立时道:“父皇,儿臣愿与父皇分忧!”
郑王沈确本来不想直接下场,但这事他苦心布局许久,若是被齐王抢去了功劳,便亏得大了。这也罢了,他亦知老四为人无所顾忌,向来胆大妄为。这一次,若是由他来做这督官,自然会趁机罗织罪名,铲除异己,空出位置来培植自己的人上位。那就更是大大不妙!
郑王沈确咬牙道:“父皇,儿臣亦愿效此劳!”
这都是什么毛病?刚才找人你们不做,现在又都冒出来了?!
但是,既然是他二人,联手促成此事,只怕所图者大,后头还有杀招。到时候,怕是要给他们弄得不好收拾。
隆庆帝道:“此事是你二人提议,身涉其中,自然要避嫌。”
隆庆帝转头与沈礁道:“祁王,这事便交与你处理了。”
“父皇……”
这下子不仅要得罪李家,还要连老大老四一起得罪了!沈礁心中一惊,欲待再说。
隆庆帝已经不耐烦道:“此事不必再议,散朝吧!”
沈礁回到府中,便将管家莫羡,与侍卫统领陈坚一起找来,安排他们许多事情,自己亦去准备起来。
这日白天,师
晏又被顾承拉出去吃了一天酒。他一回来,就见什么枕套,帕子,垫子的扔了一地。小娇从窝里蹦了出来,正抓着他的被子磨爪子。
师晏顿时目瞪狗呆,我养了个拆家精jpg,我养的猫其实是只哈士奇jpg……
师晏慌忙摘下披风挂在墙上,扑到床上,伸手分别拦住小娇的前后爪,“你又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开心,还是我怎么惹到你啦?!”
并没有,只是想拆。满腹心事的沈礁,一看又来到这里,就从猫窝里爬出来,开始在床上撒欢。虽然现在被抓了个现行,但是沈礁觉得,对付这小子,并没有什么难度。
小娇无辜的瞪大眼睛跟师晏对视,然后就缓缓的把脑袋伸过来,靠到他上臂上蹭了蹭。
师晏:我血槽已空jpg,我需要南孚聚能环jpg……
“好吧,谁叫我又出去一整天没法陪你玩呢,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