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
李宸妃思索道:“后宫不得干政,这事还是得先看父亲大人那儿有什么消息出来!”
此时郑王沈确,齐王沈砚,已经领着文武百官,一起上了隆庆帝的正阳宫勤政殿。
齐王沈砚今年才十六,性子急。他不等郑王沈确出声,便抢先道:“父皇,今日我等在大成殿上祭孔,却出了大事。”
隆庆帝自然要装作一无所知,他扫视群臣一圈,方才道:“礼部尚书隋云,国子祭酒杨端,朕问你二人,今日到底出了何事?”
这一路上,隋云心里就如同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刚才看见,这老头指的是李家,他本来有些放心。但是一想,他主持今科科举,那幕后主使之人,故意将老头送进这大成殿来,只怕就是成心要捎带上他和杨端,今天能不能保住乌纱帽?还是两说。
隋云扑通一声跪下道:“皇上,微臣知罪,不慎被歹人混进大成殿来,还请皇上重重治罪!”
杨端也跟着跪下道:“微臣知罪,请皇上重罚。”
隆庆帝看看隋云道:“除了混进大成殿,就没有旁的事了吗?”
隋云只得看一眼丞相李演,硬着头皮道:“此次混进大成殿的刁民身带状纸,攀诬豫州知州李鹤李大人,贪赃枉法等多项罪名。”
隆庆帝不紧不慢道:“你怎么知道,就是诬告?”
这礼部尚书隋云,本是六皇子韩王沈矿的座师。然而,他却知道,韩王尚年轻,朝中势力不足。此时,他已经与李家坐上了同一条船,要想有人保他,就必须抱上丞相李演的大腿。
隋云眼一闭,心一横道:“微臣愚钝,只是听闻,李大人方才入京述职,皇上意甚嘉许,准李大人冠盖入京。微臣想来,皇上至圣至明,李大人应是在豫州知州任上官声不错,政绩卓著才是。如何能出状纸上所说,种种不堪之事,是以微臣想来,定然是诬告不实之词!”
这话十分行险,虽然将隋云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却把这一顶大帽子,硬生生扣回到了皇上头上。
隆庆帝心中一时大怒,却并未立时发作,只是阴测测道:“这么说,反倒
是朕的不是了?”
“微臣岂敢!”
隋云与杨端又跪下连连磕头。
隆庆帝扭头看一眼丞相李演道:“李爱卿,你觉得此事如何?”
李演躬身道:“豫州相隔千里,老臣亦不能全知犬子所为。但恰逢犬子入京述职,正巧就在京中。皇上不如宣犬子来,当面对质。”
此时,郑王沈确忽然笑道:“李丞相,那位老者已经以死明志了,又如何能来与知州大人对峙呢?只怕咱们朝中,倒没有能夜审阴阳的大人。”
隆庆帝转头看着沈确道:“既然告状人现在已死,那你等待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