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叶南鸢独自下山,喝的醉醺醺的才回来,胤禛便不让她下山了。
如今他在梨园倒是过的十分舒适,梨园这儿人赏心悦目,菜色也符合他的口味,平日里看看佛经,喝喝茶,若实在是闲来无事,便去与了空大师下下棋,实在是难得的悠闲。
就连有时候处理朝中之事,都没那般郁闷烦躁了。
“贝勒爷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了空大师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比刚来之时放松了许多,关键是人也没之前那般消瘦了。”
他一到夏季胃口便减半,一下瘦个十来斤惹得奴才们都害怕,如今倒是在梨园补了回来。
“胤禛惭愧,佛门禁地,却是没禁住荤腥。”
“四阿哥是在后山用的,不算犯忌。”了空大师摇摇头,这不是六根清净的人,又凭什么让人守寺庙的规矩?
人在后山,不在庙中,贪、嗔、痴、恨、爱、欲、念,自己想做什么,全凭自己。
四阿哥跟着放下棋子,笑了笑。
“只是……”了空大师今日像是话格外的多,忽而又问:“贝勒爷这是已经准备将姑娘当做外室了?”
“这话不像是从大师口中说出来的。”胤禛抬起头,琢磨着放下手中的棋子。
了空大师却是笑了,低着头继续下棋:“贝勒爷就当贫道好奇吧。”棋面上白子与黑子之间风起云涌,势均力敌。
最后棋盘收尾,四阿哥走后,了空大师看着桌面上的残棋,忽而摇头道:“还望两人坦诚相待,日后许能少些磨难。”
胤禛赢了棋,回到梨园之后,心情倒是大好。
且今日的叶南鸢又难得的殷勤,瞧见他回来了,连忙捧着一碗汤羹便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先生,请用汤。”
白玉碗中盛着冰镇后的酸梅汤,上满泛着的凉气瞧上一眼便感觉能去了这暑热。
胤禛手指捏着那白玉的汤勺,舀了舀,撇着眼看她,她站在窗棂下,映着晚霞,一双眼睛水色潋滟,瞧过来的眼睛里还泛着亮。
他心中一动,随即立马撇开那过分夺目的眼。
叶南鸢却不让他避开,人走到他面前,让他眼中瞧见的只有自己,嫩如葱段的手指端着那白玉碗,舀了勺酸梅汤送进他的唇边。
“先生……”
瞧过来的眼神那般无辜又透亮,胤禛垂眼,张嘴尝了一口。
梅子汤清透爽口,甜中带酸。
他眉眼舒缓了些,问她:“有事求我?”
听见之后,她眼睛倒是亮了,手指不自觉儿的勾住他的袖口,求:“说是今日山下有灯会,你陪我去看看可成?”
“无事献殷勤……”他咬着牙,笑骂了一声。
却是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好,依你!”
刚说完,门口却是传来脚步声,苏培盛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压低声儿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爷,府中传来消息,说是二格格生病了。”
胤禛听后,立马扭头冲她看去。
她仍站在他面前,抬头一脸兴奋与无辜:“怎么了?”
“先生,待会我们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去看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