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塌上的人忽然撩起自己的裙摆,她那件水红色的的裙摆下露出一雪白修长的腿来,白皙匀称,莹莹如玉,只可惜的是,那一左一右的膝盖上都泛着巴掌大的乌青。
她生的太白,那点颜色也就越发明显。
巴掌大的一大块,活像是跟受了虐待似的,在那白皙的膝盖上,颇为有两分触目惊心。
昨晚瞧着也不是这样啊……胤禛的眼神落在那膝盖上,颇为有几分心疼。
嫩如葱段的手指着膝盖那处儿,她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那这儿呢?这儿先生如何解释?”
他瞧见她眼中的灵动与狡黠,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她分明是记起来,故意诓他。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他眼神瞧过去,有几分的无奈:“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你说一句话的时候……”他寻了药膏来,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抹了药膏,在她那乌青的膝盖上,来回的揉着。
“什么话。”他垂下眼帘,声音不咸不淡。
可他哪里知晓,叶南鸢就是在故意等着他这句话呢,身子往前一倾,她弯下腰碰了碰他的唇,又飞快地挪开。
眼中的笑意与灵动充满眼底,却偏生要学着他昨晚那样,冷着一张脸,咬着她的耳朵,暗哑道:“乖,跪下。”
侧福晋靠不住,刘格格整日整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人都变得憔悴不少。
倒是有一瞬间想过,要不放弃算了,反正爷也不一定真的将人带回来,她何必杞人忧天?可这念头不过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会儿。
片刻之后,刘格格就扭头放弃了,她想起刘杰说的话来,那外室生的国色天香,一个女人再面对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有天生的一股威胁感。
刘答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先打听一下。
第一个想的,便是刘杰,她不能出府,买通了后门的奴才让人给家中传信,她们人在阿哥府虽出入不自由,但家书还是能寄的。
刘格格等了两日,才等到刘杰的回信。
自从将消息透露出给她,刘杰自个儿都在后悔呢,他生怕到时候四阿哥查出来找他麻烦,刘格格问的问题,他一个都没回答。
只说:那外室再四阿哥心中不一般,若想及时止损,还需让贝勒爷早些回府。
瞧瞧,不愧是一家人,连想出来的法子都是一样。
可让四阿哥回府这事正是让她为难的,除了福晋与李侧福晋,没人能给爷那边传消息。府中虽是福晋在管着的,可事无巨细一直都会像爷禀告。
但能让爷回来的,自然是出了大事的。
她不安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疼,“到底出个什么事,能让爷回来呢?”大暑热的天,刘格格急的一头的汗。
身侧的丫鬟瞧了心疼,“格格,要不您将这消息透露给福晋,四阿哥找外室,福晋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刘格格抬起头来,立刻就道:“不行。”
不能透露给福晋,一来她不敢说,怕福晋查到刘杰的头上。二来,是摸不透福晋的性子,她是正妻,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皮子低下,保不准会为了名声大度,将人接回府里来。
“那……”丫鬟又道:“透露给侧福晋?”
刘格格立马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半:“你是不是嫌我骂挨的不够多?”一听侧福晋那三个字,刘格格都觉得自己的脑门疼,若不是天无绝人之路了,她是半点都不想去求侧福晋的。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刘格格却是看都不想看。
闭上眼睛,略微心烦意乱的敲打着桌面,若是这个时候府中谁出个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