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怎么会冷呢?
要知道他们折仙族人,打小体质就异于常人,外面人一旦进入极北之地,便可能被这里的风霜冻死,成为一具硬邦邦的尸体,而他们折仙族人,却能在这里自由行走,无惧严寒,可谓是得到上天的厚待。
在今天之前,所有人都是这般认为的。
只有长老和族长,面色惨白,看着时砚的眼神隐隐带着愤怒和仇恨,两人对视一眼,不知交流了什么,族长突然暴动,对着时砚方向快速冲过去,是一副和时砚拼命的架势。
时砚避过身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族长身边的长老也行动起来,在时砚躲避的瞬间,握住了杭云散命运的脖子。
就在时砚要一巴掌拍死族长的时候,长老大声道:“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原来两人的目标一直是杭云散,族长只不过负责扰乱时砚的视线而已。时砚嫌弃的将吐了口血的族长踩在脚下。
杭云散危在旦夕,但他本人却十分愤怒,要不是命运的脖颈捏在人家手里,大概是能跳脚的:“看不起谁呢?你他娘的柿子挑软的捏,就这玩意儿还半仙呢?亏死你家的先人了!”
长老却不在意杭云散的叫嚣,手里捏着他的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时砚:“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我族内之事,你是天魔族留下的后手对不对?
那群叛徒,果然不该轻易原谅他们,竟然将我族内这般重要的秘密都透露给你。走火入魔而亡,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处心积虑的研究怎么对付我们,这是恨不得我们全族老少都死在你手里啊!到底有多少深仇大恨,竟然连老祖宗都容不下!?畜生啊,畜生!”
时砚本来心情还有点儿沉重,听了长老一番有理有据,毫无破绽的推理后,不知为什么,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长老恶狠狠的盯着时砚,手下的力道紧了两分,杭云散的被他掐的脸色青紫,神情激动道:“小娃娃,老夫的实力,带你的人应该告诉过你的,杀这么个小娃娃不在话下,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何种手段暂时控制了我族内之人。
但想来有一定的实效性,或许,等到太阳一出,没了月光,一切便都回到了。
届时,你还有什么手段和我族内数千高手抗衡?便是车轮战,也能将你给耗死!
看你十分在意你这同伴,他也是宝音的孩子,是半个我们折仙族人,老夫也不想平白无故的伤害他,只要你说出你的目的,解了我族人身上的蛊毒,交代清楚你这次前来还有何计划,老夫不会跟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计较的!”
时砚脚踩族长,又顺便解决了想要偷袭的石头,以及想要浑水摸鱼的宝音,让三人整整齐齐的躺在自己脚下一起口吐鲜血。行动慢悠悠的,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长老推测的那般,需要借助月光才能控制这些人,或者说他的手段是有实效性的。
将手中的大铁剑往地上一杵,剑尖与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听在有些人耳里,便像是惊雷诈响一般,吓的一个激灵。
比如地上的宝音。
时砚嗤笑一声,这才看向长老:“那你就干脆利落的结果了他啊,你知道的,我是太子,他杭云散是什么人?是宝音和魔教教主杭远圣生的儿子,仔细说起来,和我又有和关系呢?
你们这些宝音的父母长辈都不在意他的死活,指望我能用自己的安危救他,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长老听了时砚的危险发言,果断捏紧了两分,杭云散整个人在他手里看起来就要废了。
时砚继续慢悠悠道:“说起来,族谱我亲眼瞧过了,没甚意思,倒是族志还没瞧过,不知道你们家老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想折仙?折砚山上的仙?砚山上那位刨你家祖坟了?
说起来,皇宫里的秘薪我看了不少,那位可和你家老祖宗八竿子扯不到一起,别给你家老祖宗脸上贴金了行吗?
还有这吸取一代代长老的内力,硬生生堆积出一个半仙的做法,是你家老祖宗的主意,还是你们这些子孙后代的主意?
我瞧着你也不是很情愿让你徒弟宝音把你给吸干啊,对宝音这个唯一的徒弟,那是没有一点儿师徒之情,冷淡的很。否则不会将她扔出去十几年,还任由族内之人传她的闲话,说她虽然为了族内付出良多,可确实配不上石头之类的。
这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行为,真是令人一言难尽。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坚持呢?假惺惺的,令人作呕!”
这番话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的,虽然现场众人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耳朵可没坏,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嘀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