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杭云散,我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死的,京城的五皇子暂时没法儿动手,可这个送上门来的,便不能轻易放过。”
几人十分理解的点头:“若是想让宝音嫂子一心一意和您过日子,将来你们二人接替长老与族长的位置,继续带领咱们折仙族探索那个秘密,便不能有太多的牵绊。
即使有牵绊,那也该是放不下咱们族里的男女老幼,而不是在外面生的那两个杂血孩子。”
“大哥您说怎么办,咱们照办便是,在没有二话的!”
石头心下满意,面上一副决绝之色:“我是这样想的,等到了我和宝音成亲之日,届时咱们全族男女老幼都会在场,找个机会,让杭云散那孩子死在宗时砚手里。
一来,我不想宝音因为这件事心里和我生了隔阂。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和中原王朝的关系。那宗时砚现如今是中原皇朝的太子,若是为了之前的计划,这人是万万不能继续存在的。
等这人没了,再想办法将五皇子扶持上位,咱们的初衷也能达到一半,不能让宝音十几年的辛苦白白浪费了。”
有人迟疑道:“可是大哥,长老那边……”
石头便安抚道:“长老下不了决断,我来帮他下,到时候我爹会帮着咱们的。”
也对,石头的爹便是族长。
想当年,石头和宝音,是整个族里最让人艳羡的少男少女,两家长辈早在两人出生后不久便定下了亲事,二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只等着到了年纪便谈婚论嫁。
谁知怀着一腔热忱的两个男女,等来的不是幸福美满的婚姻,而是族中长辈们决定彻底消除那支叛徒,进而渗透中原王朝,并且收服整个武林的大计划。
而宝音,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在全族人的意志面前,当事人怎么想的,已经无关紧要。
石头的行动力极强,不管是族长爹,还是长老,对石头都是有愧的,这些年,石头在他们眼前成长起来,成为长老之下的第一强者,身边连个服侍的女子都没有,只一心等着宝音回来,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都看在眼里。
人心都是偏的,相比于远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还生了两个儿子,身边从来不缺男人的宝音,他们当然更心疼石头。
于是,当石头提出尽快和宝音成婚的要求后,族长和长老几乎没有过多犹豫,甚至没有任何人去询问宝音的意见,便挑了一个最近的吉日,月圆之夜,将两人的事情定下来。
而宝音,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在照顾她的婶子一叠声的恭喜声中,才知道她和石头的喜事的。
面对一桌子在外面想了十几年的家乡饭菜,面色晦暗难明。
便是这样,杭云散也没放弃见机找宝音不痛快的行为,见着外出散步的宝音,带着一脸的喜气,甚至换了一条红色的腰带,笑嘻嘻的迎过去便是恭喜:
“可喜可贺,天底下有几个儿子能亲眼瞧着自个儿母亲成亲嫁人的?说不得这便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呢!
本来儿子都打算好了,早日和太子殿下离开此地回京过节呢!现如今是说什么也要亲眼送您上花轿,入洞房,才能全了咱们母子之间的一场情分!”
宝音冷冷的看了杭云散一眼,觉得杭云散腰间那条红色的腰带,以及周围到处都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对她露出暧昧恭喜的神色,十分刺眼。也觉得回来短短两日,她朝思暮想的家乡,便陌生的紧,竟然有几分不习惯。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却不想去见青梅竹马的石头。
杭云散亦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立马去河边找在那里钓鱼的时砚。
说实话,极北之地,气候恶劣,寒冷,风霜,无一不有。可在这么个地方,能找出一片折仙族聚居地,宛如普通的北方小镇,确实算得上是奇迹,更何况在外面极寒天气下,部落内部还有一条内部循环,让人钓鱼的小河,殊为不易。
杭云散找到时砚的时候,他盘腿坐在那里,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在想事情,鱼竿儿随手放在一旁,一看就不是能钓上鱼的。
“殿下,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女人不像是开心的样子。这鬼地方的人不知道是被他们那祖先给洗脑了,还是被自个儿给洗脑了,觉得他们真能高人一等,真就是神仙后裔了。
可说句心里话,没出过这鬼地方的人,自然觉得和部落外面寒冷风沙能要人命的极北之地相比,这里便是天堂,心里已然十分满足。
但经历过中原王朝的繁华,见识过皇宫的奢靡无度,还能坦然接受这种,稍微富裕一点儿的城镇都比这日子过得舒服的部落生活吗?
在皇宫内,宝贵妃是宠妃,说要过农家生活,弄个小院子种点儿菜,养点儿花,看着是她自个儿打理,可一句话下去,锄地施肥种地栽树都有人抢着给她干好,她只需要拿个水壶做作的浇点儿水,然后等着摘果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