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无奈一笑:“倒是本宫见外了。”
韩老夫人亦是呵呵一笑:“不知娘娘用过早膳没?”
“还没。”
“那赶巧,老身命人备了早膳,待娘娘用过膳,老身再和娘娘说婚仪的事。”
“好。
”
早膳没用完,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卢嬷嬷走进房里:“娘娘,范家芙娘带着王家和谢家的几个娘子来求见娘娘。”
“领她们到花厅小坐,就说本宫在用膳,请她们稍等。”
“是。”
清妧提筷,匆匆扒饭,韩老夫人却放下筷子,淡劝:“如今,世家承了娘娘的情逃过一劫,故而对娘娘敬畏有加。
但过些日子,她们看娘娘心善,凡事不计较,指不定又要恃宠而骄,故态复萌。为防万一,娘娘今日不如晾凉她们,也算是敲打了。”
清妧面色一征,随即缓下动作。
她幼年丧母,父亲又常年驻守边关,诸如这等治家御人的事,顾时兰不会教她,旁人更不可能教。
如今得了韩老夫人为祖母,终于有人能教她了。
等两人慢悠悠地用完午膳,半个时辰过去了,韩老夫人一边命人收拾残局,一边笑问:“娘娘,可要老身随您去见客?”
“不用了。”
“那老身去忙了。”
“流萤,送祖母。”
韩老夫人笑而告退,退到门前,她复又转身:“想要拿捏住那些世家娘子,娘娘不能一味地做好人,得恩威并施。”
“好。”
韩老夫人走后,清妧坐在房里又喝了一盏茶,才闲庭信步地走向花厅。
快到门口时,她骤然收住脚步,想要听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然,花厅内静谧一声,仿若无人在。
她向前一步,跨过门槛。
那些端坐在榻上的贵家娘
子们慌忙站起,屈身行礼:“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娘娘。”
清妧勾唇,目光扫过众人,待看到一白发苍苍,年逾百岁的老妇人,她面上不由地浮起惊讶: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