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卿流景郑而重之地说道,“阿妧,无论你多想和我同床共枕,请你务必忍耐几日,等——”
“卿芳君,你给我闭嘴!”
什么她很想要他,她哪里很想要他了?!
清妧又想走,正此时,腹中发出一声:“咕——”
卿流景忍俊不禁:“饿了?”
“……”
离开陵阳,她既不曾安安稳稳睡过一觉,也不曾舒舒坦坦吃过一餐饭,只怕对不住芳君的嘱托。
如今一切顺利,她可不就饿了吗?
“我让人送膳。”
为了御膳,她决定在大明宫的寝宫多待片刻。
须臾,十来道热腾腾的食膳被送上,
清妧一瞧,忍不住抿了抿唇角,竟是她最喜欢的全鱼宴!
“皇帝陛下好大的手笔。”
“阿妧为朕解了柳州之患,莫说区区全鱼宴,便是天下任何山珍海味,只要阿妧开口,朕全替你寻来。”
清妧失笑:“我可不做褒姒。”
说罢,她提筷,吃了起来,待吃到半饱,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芳君一口没吃。
“你怎么不吃?”
“不饿。”
清妧皱眉,看着对方清减不少的俊脸,拿起碗筷,强塞进他手里:“便是不饿,也可以吃一些。”
“好。”
卿流景吃了两口,想要偷偷放下筷子,见此,清妧再次皱起眉角,她正要开口,若谷急急走进寝殿:
“奴叩见陛下,拜见娘娘。”
卿流景脸色微沉:“何事?”
“回陛下,张尚书在偏殿吵闹不休,说要求见陛下,宫人不应,张尚书就砸了晚膳,拿起碎瓷说要自绝。”
“告诉他,要死尽管死。”
“是。”
待若谷退走,清妧犹豫再三,问:“张有财是重要人证,你这般逼迫他,难道不怕他真抹了脖子?”
“他若敢,朕赏他全尸。”说着,卿流景岔开话题,“饱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