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来:“以前你这般说也就算了,怎么,现在你还想给个将死之人当侧妃?”
“就是,听闻太子伤及心脉已经成了废人,就算侥幸活下来,陛下也定会废了他的太子位,你倒不如换个主子做梦。”
“放肆!”
过重的力道使窗门发出巨大响动,莺莺看到几名宫婢捂嘴站在院中,脸上的嘲笑都未来得及收敛。目光一一扫向几人面容,莺莺冷声道:“东宫庙小容不下你们,你们不愿意待本宫自不会留。”
“若再让本宫听到你们胡言『乱』语,就拔了你们舌头!”
有两名胆子小的已经吓得跪地求饶,还有几人最初的惊吓过后,在原地站的笔直不情不愿认了错。在她们心中,或许已经认定了东宫式微,一人离开时还不服气的嘟囔:“能走咱们姐妹早走了,谁愿意在这伺候你们。”
几人声音不大不小,仗着自己是陛下派来的人吃准了莺莺不敢处罚,故意把这话说给她听。
这话的确戳到了莺莺痛楚,如今顾凌霄、顾曼如相继失踪,她们顾家因为钦容的缘故的确受到了牵连。眼下莺莺懒得同她们计较,低咳声打断她的思绪,莺莺扭头见钦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怎么了?”钦容撑臂坐起。
莺莺以为他没听到窗外的对话,不愿拿这种小事惹他心烦,她强牵起一抹笑容道:“没事。”
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气,莺莺听人这般嘲笑钦容又怎么会不在意。她不擅长掩饰情绪,走到榻边时低垂着脑袋情绪失落,钦容无声轻笑,用食指勾起莺莺的下巴问:“不如杀了她们?”
“什么?”莺莺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上钦容黑沉沉的双眸,莺莺这才发现钦容将窗外的话都听了去。!。虽然气那几人所言,但她还没想让那几人死,莺莺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毕竟是武成帝派来的人,她担心钦容杀了她们会惹麻烦。
钦容似是被她劝服了,微微思索后他道:“眼下的确不便高调行事。”
“如此,那就依莺莺所言罢。”
莺莺愣住了,心中的怪异越来越重,她低唤着‘三哥哥’想要阻止,钦容拉过莺莺的手把人往怀里搂,安抚轻拍着道:“乖,任何敢伤害莺莺之人,孤都不会放过。”
这还只是个开始
钦容说一不二,右扬当真把那几人的舌头拔了下来。
武成帝一共送来了十二名宫婢,其中六人参与讨论被拔了舌头,余下几人被哀嚎声吓到,当天老老实实再也没敢说过一句话。
右扬道:“属下抓住几名想要逃出去的宫婢。”
寝房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钦容低眸看向熟睡中的莺莺,躺了这些天,他想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轻轻把人放到榻上,他披衣出了房门,随着右扬去了关押宫婢的地方。
还未走近,他就听到几人抽泣求饶的声音,哭声中还有尖锐沙哑的啊啊声,钦容停下脚步问:“几人要逃?”
右扬犹豫着回:“一共十二名宫婢,她们……”
被拔了舌的宫婢们又怕又恨,她们自然是最先想离开这里的,剩下几人中还有武成帝派来的暗探,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钦容实在是听厌了哀求抽泣的声音,这很容易让他联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好兴致散了个干净,钦容目光落向身侧的花圃,随口道:“没了人照顾,这些娇弱的花活不过几日,当真可怜。”
右扬没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懂了,因为钦容的下一句是:“把她们都埋了罢。”
用人血肉养出的花儿娇艳最为美丽,就连花香都带着好闻的血腥气。
虽然莺莺总是对着荒凉无人的东宫叹气,但她并不知,其实钦容喜静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就他们二人不好吗!?多余的人都该长眠于地下。
没再理会身后的哀嚎,钦容转身回了寝房。
他开门时带入房中一股寒气,熟睡中的莺莺往锦被中缩了缩,『迷』『迷』糊糊醒来。
这寒夜冷的实在让人难熬,等钦容上榻莺莺就往他怀里钻,抱住他的腰身睡意朦胧问着:“三哥哥去哪了呀,外面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