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话说完,就被张贵妃伸手打断,张贵妃轻睨了她眼,说:
“你啊,就是性子太好了,才叫这些人都爬到了你头上。”
话说至此,洛韫哪里不知晓,贵妃这是不想叫她求情。
如今刚初春,殿内还摆着火盆,如今外面甚冷,这跪还不知到何时,周氏恐是要受些苦了。
洛韫平静地敛下眸,任由张贵妃和!和她说了近两个时辰的话。
她走出大殿时,周茜兮脸上早就没了血色,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一旁瑛铀几欲快哭了出来。
从宫中回府,侧妃院子中就传了太医。
谨玉推门进来,愤愤地:“主子,您瞧东鸾院的那位,娇气得不成样子,刚入府就请了太医,生怕旁人不知晓贵妃罚了她!”
“你管她们作甚。”
谨玉还想说什么,但见她似有些不耐烦,顿时呐呐地闭了嘴。
晚上,封煜进了主院。
那时,洛韫已经在用晚膳,她不着痕迹地轻拧眉,有些讶然:“王爷怎么过来了?”
她惊讶表现得太明显,封煜想装作不知晓都难。
封煜轻掀了下眼皮子,只冷淡地说:“今日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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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规矩,初一十五都是正妃侍寝。
洛韫抿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封煜稍顿,冷淡地问她:“怎么了?”
那态度,仿若两人不是夫妻,而是陌生人一般。
其实他很少来正院,一是那日洛韫求着贵妃的话在他心底落了痕迹,另一方面则是,他的确对王妃这般女子无感。
洛韫迟疑地垂首:“妾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怕染了王爷。”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冷沉。
封煜沉默了会儿,只说了句:“别忘了请太医。”
他没久留,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洛韫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抿唇,眉眼间似有些懊悔之意。
谨竺扶着她,敛眸:“主子真的身子不适?”
她是知晓主子心意的,才会觉得这理由就似不想侍寝的借口般。
洛韫有些不耐。
大婚之日都过来了,她若因此事扭捏,还不若成亲之前就投河算了。
她脑子有些疼,连待着浑身都有些不舒服,谨竺看着她,顿时拧眉:“奴婢去请太医。”
洛韫打断她:“不必了,许是在宫中坐得有些久了。”
身子有些乏,腰间也莫名其妙地酸,止不住地心烦气躁,洛韫深深吸了一口气,推了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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