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王视线轻轻放在她发髻上,她戴的步摇稍有奢华,却不再是红梅,而是一朵朵娇艳的桃花。
他曾和封煜关系甚好,怎会不知晓桃花是那人所好。
就那般喜欢吗?喜欢到连自己所好都可放弃?
周茜兮顿了下,似没想到他会这般说,周茜兮轻咬了下唇,才说:“只不过是曾经喜欢过,如今我喜欢桃花。”
红梅再好,不得他所喜,都不是好的。
周茜兮不敢久留,怕旁人看见会引起误会,匆忙离开,不经意撞到越王的手臂,那支梅花掉落在地,映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甚是刺眼。
她离开后,封祐久久没有动静。
隔了好半晌,他才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去捡那梅花,浑身温柔褪去,透着些许颓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倏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离去的人又复返,封祐一愣,就见那人似轻咬唇,双手不安地绞着手帕,轻垂眸。
他听见她说:“王爷可否帮帮我……”
封煜偏宠侧妃,但崇安王府久久没有喜讯,张贵妃心生不满。
洛韫如今坐在去往皇宫的马车上,张贵妃派人传她入宫,不止是她,周茜兮坐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中。
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
洛韫被谨竺扶着下马车,周茜兮正朝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些许不安:“姐姐……”
洛韫轻抿唇,看似温和却甚是平淡地说:“侧妃不必担忧,母妃和善,必不会为难你的。”
!她有时觉得好笑,周茜兮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
一个是受冷落的正妻,一个是备受宠爱的妾氏,她朝自己透露不安,有何用?
周茜兮轻轻垂眸,她似迟疑,说了句:“出府前,爷叫妾身万事皆听姐姐的。”
洛韫稍顿,轻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倒是谨玉气得脸颊微鼓。
瞧侧妃说得什么话?句句不离王爷,是在炫耀她得宠吗?
被张嬷嬷迎进宫中,张贵妃已经等在那儿了,仿若没看见周茜兮般,只温声叫了洛韫起身。
顿时,张贵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不待张贵妃说话,周茜兮就跌在了地上,只是很快地,她就撑着身子爬起,又艰难地服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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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作态,好似张贵妃如何刁难了她一般。
即使洛韫不想插手这事,但周茜兮都做至此了,她再不说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不过,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就见张贵妃手中端着的杯盏忽然落地。
茶水落了她一手,张贵妃顿时拧起眉,似是有些疼了,她脸上出现怒意,不耐地看了周茜兮一眼:
“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好,出去跪着,别在这儿碍本宫的眼。”
洛韫不着痕迹地轻拧眉。
她知晓贵妃不喜周氏,但她没想到,贵妃竟是一分脸面都不给周氏留。
周茜兮显然也没想到如此,她愣了下,反应过来,竟是朝洛韫看去:“姐姐……”
洛韫起身,她迟疑道:“母妃,周氏很少进宫,难免对宫中礼仪有些不适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