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日在这小楼里侍弄花草,又如何得空去听一听那些江湖上的香艳传闻?
陆小凤见他果真不知,当下便觉得有些头大。
但转头一想,他这友人目盲,似乎问题不大。
这才安了心。
一提起神女二字,心中又是一片火热,再灌了杯冷茶,壶里都空了,这才作罢。
“江湖上有传闻,南边来了位九天之上下凡的神女,神女无心,所过之处皆留下失了魂的痴心男子,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你可知,那位神女现如今在哪里?”
花满楼心下微怔,脑海里已然有了猜测。
“你是说……慕珂姑娘她……”
话未说完,欲语还休。
陆小凤却是立即便接上了:“原来她的名字叫慕珂……慕珂。”
两字婉转在舌尖,竟是轻叹。
陆小凤苦笑一声,现下竟有些羡慕起了花满楼。
若世间有何人能为那姑娘的美貌不为所动,恐怕也只有瞎子了。
冷茶喝光了,陆小凤也离开了。似乎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喝一壶冷茶而已。
花满楼和衣睡下,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小楼的大门被敲响,公子匆忙去迎客时,冷香扑面而来,姑娘的声音夹杂的委屈在耳畔响起。
“他们把我的告示全部撕了!”
微冷的手攥上他的衣袖,花满楼一僵,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陆小凤昨夜所言。
[你可知,那位神女现如今在哪里?]
……
一线之隔,神女就在身前。
……
慕珂不知花满楼心中所想,拉着他的衣袖委委屈屈的便朝小楼里走。
嘴里还抱怨着城里的守卫是如何的可恶,竟是一夜之间将她贴的告示全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残渣不剩。
全然不知,身后的公子涣散着一双墨眸“看”向自己被牵引的衣袖处,耳根已然红了大片。
“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若你信得过我,便将你那二位友人的名讳告知于我,我派人替你去寻。”
公子仍是笑盈盈的,只是这笑全然不同往日来的自然。
慕珂回头看去,一入目的便是花满楼通红的耳根。
抓着他衣袖的手还未放下,却已然疑惑着开了言。
“花满楼,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是刚刚冻到了吗?快用手捂捂啊。”
话音落下,公子呼吸一滞,这下红的可不止是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