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便习了武当的绝技流云飞袖,只要不是一等高手,无论是什么人都能对应如流。
花满楼虽目盲,可活的却比任何人都要通透,身边之人也从来没有敢小瞧过他,更何提担心过他一个人住安不安全这种问题?
但这并不妨碍他因姑娘的关心而心中微暖。
“无碍的……”
姑娘眉头越拧越深,面色满是不赞同。
“我不放心你。”
有些人生的太过美好,轻易让人一见如故。慕珂对于花满楼便是这样的心思。
姑娘越是直白的担忧,花满楼便越是怔愣。
暖心的同时,还觉得有一丝的好笑,然更多的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应这种状况的无措。
临走之际,姑娘站在门前回过头。
“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喊一声,我住的房间与你正对,我会时常开着窗的,若是夜里觉得无聊,你便点燃此室的油灯,我看到了就会来寻你。”
语罢,姑娘走了,徒留一室清浅的花香。
那香气是姑娘随身携带的双剑上传来的。>r>
花满楼坐在花香里,久久未能回神。
回神之际,却恍然发觉,唇角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勾了起来,笑意清浅。
慕珂走了,陆小凤却是半夜又摸了回来。
那时花满楼本已打算入睡,不速之客带着一身寒凉翻进了他的卧室,顺手还燃了灯。
索性这间卧室并未对着姑娘所在的客栈,点燃油灯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陆小凤进来,也不说话,坐在凳子上只一杯一杯的灌着冷茶。
花满楼的五感比常人要敏感上多倍,自是觉察到了陆小凤身上的汗味,以及他那气血翻涌急速跳动的心脏。
“你这是逃命刚回来吗?”
花公子调笑了一句。
陆小凤灌了好几杯的冷茶,燥热的心脏也没能安抚下去。
“比逃命还可怕!我刚刚绕着整个扬州跑了一圈。”
逃命好歹还可以逃,美人勾魂若是成了行尸走肉,一辈子全然葬送。
陆小凤虽是个浪子,好美色。
却也懂得最难消受美人恩的道理,而今日坐在花满楼这里吃茶的姑娘,显然不是他可以惦念的。
因为只要她那张脸还在,任何得到她的男人便永生不可消停。
陆小凤虽不怕这些烦扰,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也活的足够清醒。
再想起那张美人面来,又是长叹一声。
“花满楼,你可听闻过最近传到沸沸扬扬的无心神女?”
温润的公子一愣,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