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术,我给你拜年会有红包吗?”
“有。”
尤许眼睛一转:“但我不想要红包了,我想换别的。”
闻术看她:“想换什么?”
尤许做出很坏的表情:“肉-偿。”
“”
见调戏成功,尤许哈哈大笑。
闻术也笑了,无奈地垂眼看她:“可你每次都光说不做。”
听这语气好似很委屈,像个乖媳妇嫁给负心汉似的,尤许轻咳一声,刚准备转移话题,就听到闻术说:“那换这个吧。”
“哪个?”
闻术:“在你的手上。”
尤许愣了下,下意识看自己的手,右手空空,左手正抓着他的衣袂,她意识到什么,松开他的衣袂,把里面扎起来的袖子解开,一只白玉簪从他断臂处的衣袖中滑落在她的掌心。
染上月色的白玉簪润泽好看,上面雕了两朵小白花,灵巧生动。
尤许怔了怔:“你做的?”
闻术眸光温和:“嗯,喜欢吗?”
暖涨的情绪包裹心脏,她鼻子眼眶发酸:“喜欢。”
她很难想象,闻术一只手要如何雕刻出一支簪子,早在一个月前便发现他手上的伤,她问过两次,他不肯说,她便不再问。
“你帮我戴上罢。”尤许将簪子递给他。
闻术接过簪子,刚刚朝她俯身伸手,她便两手环过他的颈脖,吻上了他。
院中四周挂有大红灯笼,橘红的灯光落在不远处相依偎的二人身上,他们长长的影子被映在白雪上。
——
过完年,尤许又打算张罗开布铺的事情,便让人去打听溪南山那边的情况,若是还不太平,便另寻新的货源。
派回来的人说过年前县衙已经派人去围剿的溪南山那边的山匪了。
尤许想起那会儿闻术好像去拜见了知府,想必便是那会儿闻术提的,她放下心,便先出门去,看了看她先前盘下的铺子。
回来的路上经过医馆,她想起最近有些恶心犯困,便顺道去看看。
老大夫一把完脉,摸了把白胡子,说道:“恭喜这位夫人,你有喜了。”
意料之内的事情,尤许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多给了一锭银子:“多谢大夫。”
一路回家,她都克制不住地兴奋,不断联想闻术知晓此事的样子,他又有血亲了,一个与他血脉相通的孩子,他在这世上有了更多的羁绊。
而她觉得身体里孕育着一个新的小生命,新奇又期待。
她一直在想如何告诉他,如何给他一个惊喜,却在家门口看到等待的他,激动地一股脑说出口:“闻术,我们有孩子了!”
闻术一愣,眸光顿住,而后满眼的狂喜,指尖微颤地搂住她的腰,带着小心翼翼和满心期许:“真的吗?”
尤许搂住他的脖子,戳了戳他的下巴:“你说孩子姓李还是姓闻?”
闻术将她搂进怀里,胸膛起伏着,气息紊乱,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都行,姓尤也行,看你喜欢。”